在撒娇也像在求饶,哭泣着激起人更多侵略欲,抓挠着骨子深处深深潜藏的渴求和恶劣。
“你可不可以对我心软一点——我这么疼……只是要你亲一下,也不能满足吗?”
沈禾柠吃过药,牙疼渐渐缓解,等到接近零点也没有薄时予的回复,才撑不住睡着。
凌晨过后,车灯温敛地照亮城南公馆大门,轮椅安静经过走廊,男人苍白的手缓缓拧开少女卧房的门锁,穿过照进来的满地月光到她床前。
沈禾柠平躺着,脸颊睡得发红,嘴唇上擦掉了口红,是自然充盈的血色。
薄时予盯着她,手指碰碰她右边的脸,确实有一点肿起来了,显得特别委屈招人心疼。
她年纪实在太轻了。
还是个会为了智齿疼发愁的小姑娘。
他拨过她白皙的下巴,俯下身靠近少许,收敛的吐息在向身体里不断放肆灼烧,他指腹压上去,折磨一般缓缓揉|弄她软绵的嘴唇。
第20章 20. 吻她
薄时予在家里留了止痛和消炎的药, 一早趁沈禾柠睡醒之前,把特殊的用量次数交代给周姨,周姨满口答应, 让他放心,笑着说:“你还是很关心她的。”
他低声淡道:“只是不想家里住个哭哭啼啼的病人。”
周姨应了一声, 心里也觉得有了底。
她不清楚沈禾柠跟薄时予过去有多少渊源,但看最近的情况也知道, 就算是薄时予对她有些特别, 那个晚上还背她回来过, 也不能明确代表什么。
平时日子里他连沈禾柠的面都很少见, 显然没把人放在心上,收留她应该也是因为被赖着,情非得已。
不然怎么可能家都不常回, 明显是在避着她。
她看沈禾柠就是一副狐狸精样, 面上清纯乖巧的,指不定心里抱着什么攀附的念头,还是早点把人弄走才省得以后成祸害,要是哪天她真把薄时予勾的动了心,岂不是耽误了任小姐的大事。
她这段时间暗地里收过任小姐的几笔转账,如果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恐怕就要被追究了, 到时候别说任小姐不放过她,薄时予可能都会不高兴。
至于沈禾柠所谓的“要走的人是你”, 纯属于危言耸听, 他们夫妻俩在城南公馆可是已经待了三年,薄时予待他们很好,地位是在那里明摆着的。
周姨心里默默盘算着, 脸上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直以来的和善可亲。
薄时予留下药以后,又安排了一家信得过的口腔医院,按照沈禾柠目前的情况和用药量,定到第四天上午去看诊,等炎症消了就尽快把那颗智齿拔掉,她哪怕多疼几个小时他也不想接受。
第四天是周一,克瑞医疗有一场整个下半年度的大型并购案要在当天落定,各方都已经筹备许久,薄时予必须亲自到场,不得不安排江原出来,陪护沈禾柠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