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歪头笑着问:“薄医生,我还有什么是需要登记的?教学和治疗可以正式开始了吗?”
她说完,又肆无忌惮地探过身体,忍着剧烈心跳,若有若无轻轻摩擦他的唇边。
薄时予五指抵在她脖颈上,喉结不自觉往下压了一瞬,明晰的下颌线有些绷紧,眉眼间却是不露破绽的端方自持。
他低声说:“期限三个月。”
“三个月……”沈禾柠胸中有什么在被勒紧,“我应该做什么。”
薄时予目光沉沉,语气却轻缓,让她分不清有情还是戏谑:“不是想学么?那就追我。”
“追不到,算我教导无方,医术欠缺,”他略略俯身,眼帘垂低,将沈禾柠向后扣,黑瞳就这样波澜不惊地看她,“你自己趁早退学,或者等我来给你宣告死讯。”
怎么可能追到,没有那一天。
一场小女孩心血来潮,追求刺激的游戏,她来玩,度他会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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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予时间有限,留一个早晨给沈禾柠已经是奢侈,江原早在院外等着,满脸涨红,搓着手不敢往里进,余光瞄到周姨还没收拾好的碎眼镜和半瓶酒,就知道怕是要翻天了。
沈禾柠也不能待在家,上午要回学校正常上课练基本功,以及近期最主要的任务,熟练电影里的那一段飞天独舞。
导演方面也有了消息,通过校方告知她最近几天就要去片场试妆加试镜头,开拍迫在眉睫,能给她练习的余地非常少。
薄时予离开家时换了套深灰的西装,剪裁极好,勾着他宽肩腰线,在准备上车的动作时更晃眼,再配上那副祸水五官和浅银边镜框,全都在往沈禾柠最入迷的点上狠踩。
她看到江原去扶薄时予,他眉间蹙着,敛唇低眸,绝不显得脆弱,可又因为腿的不便添了某种强势沉凛的破碎感。
这个人……不再是悬于宇宙的流星,她抱过吻过了,今天开始就可以对他明目张胆。
沈禾柠忍不住朝薄时予跑过去,趁江原转身的功夫,一把搂住他的腰,仰着脸笑:“薄先生,先感受一下追求者的热情。”
江原在旁边差点仰面昏倒,瞳孔里十级地震。
薄时予平静拨开沈禾柠,低头淡淡看她:“我第一件事就应该教你尊师重道。”
沈禾柠被安排了另外的车回舞蹈学院,她肺腑简直烧起来,满心的话无处倾诉,首先想到秦眠,翻手机才看见昨夜秦眠打了那么多电话没接到,未读微信也攒了一长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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