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宗久看着逐飞羽,状似不经心道:“飞羽,最近你体内金丹可有问题?”
逐飞羽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犀利,随即轻道:“多谢父亲关心,孩儿体内的金丹,一向都没问题。”
逐飞羽眼底异色消逝极快,却仍然被逐宗久捕捉到。
逐宗久似乎了悟什么,审视着逐飞羽。
那个在背后指引一切,却又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无法察觉和怀疑的人,是……
逐宗久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二儿子,犹如在看一个怪物,他掌心酝酿起灵力,正要出掌,却听见一阵诡异大笑,“桀桀桀桀桀桀……”
下一刻,他神色陷入恍惚。
“你不是……你到底是,是——”
逐飞羽瞳孔黑黝黝不见一丝眼白,居高临下地望着倒在地上的父亲,脸色阴冷。
随即,那诡异的瞳孔看向石壁上的花银莲,幽幽道:“母亲,寻死是不对的。”
花银莲听到声响,身体颤抖不止,崩溃大吼:“你还想干什么……仙铃已经死了,有本事,你也杀了我,为什么还让我活着!”
每天都活在地狱里,花银莲生不如死。
逐飞羽桀桀狞笑,“母亲,我与你血脉相连,这世上只剩你一个亲人,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了你。”
花银莲眼神一狠,用剩余的牙齿去咬舌头,却还没碰到舌头就被弹开,她满心绝望:“魔物,你这个魔物!”
“什么魔物,我是你的儿子啊。”逐飞羽眼瞳恢复寻常色泽。
他低头注视地上的逐宗久,说出的话带有蛊惑。
“父亲,孩儿知道您伤心,可再伤心,也要保重身体。”
逐飞羽扶起地上的逐宗久,临走前,回眸看一眼花银莲,猩红舌头舔了舔嘴唇,“母亲保重。”
第029章
逐不宜昨儿与乐窈说,千宗法会可能有变故,果不其然,这变故在第二日就出现了。
逐久宗才让人传过话,问他要不要去千宗法会,然而,不过—夜,他那里就改变了主意。
天刚放亮,黑衣侍卫就又来传话,说崎韫仙府名额有限,逐不宜没有金丹,去了法会怕也不能为宗门做出什么贡献,如此,还不如将名额让于门内的出色弟子……
听到这话,逐不宜了然—笑,那—瞬的笑容,仿若藏在深渊处的恶鬼,诡谲得让传话的侍卫毛骨悚然。
“啧啧啧,阿窈你看,果然如此啊。”
乐窈瞪眼,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逐宗久好歹也是—偌大宗门的宗主,这干的什么事。
逐不宜笑容变得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