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进入仙府,还光明正大地不参加法会,反正血魔宗人人都知,她家小可怜没灵丹,别指望他冲锋陷阵,不给添麻烦就不错了。
逐不宜手指在桌面叩了几下,挑眉:“要,送上门的东西,哪能不要。不过,还是要两手准备,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变故。”
乐窈好奇:“变故?”
逐不宜意味深长:“比如,逐宗久去见花银莲,或者见了逐飞羽,回来后改了主意。”
这种事以往不是没有发生过,那对母子对逐宗久,似乎有种特殊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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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明阁。
得知逐不宜同意去仙府,逐宗久松了口气,面色稍霁。
他亏欠大儿子太多,可能这辈子也弥补不完,那孩子对他的怨念很深,他无力改变,只能能弥补一点,算一点。
逐宗久抚摸着断情鞭,神色颓然。
直到今日,他找遍了九州最厉害的炼器师,都束手无策。
所有人都是那个答案——想要修复断情鞭,要么找当初铸造它的人,要么,去炎火族,最出色的炼器师都在那里。
但,铸造断情鞭的人已不在,而以炎火族人对他的恨意,就算解除了封山令,也必不会出手,帮他修复武器。
断情鞭,再也修复不好了。
就像早已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到掌心。
想到这,丝丝恐慌席卷四肢百骸,胸口仿佛被钝刀割肉,有种钝钝的,却绵密成疾的疼,愈碰愈疼。
逐宗久捏紧断情鞭的白骨关节处,掌心被割破,骨刺陷入血肉,也未曾察觉。
他明明并不喜欢那个女人,她太过刚烈,太有主见,可以是最优秀的战友,却做不来夫妻,他们常常因观念不合吵得天昏地暗……
他曾因她的能力,深深忌惮过,不惜暗中下毒压制她,但后来他后悔了,却已来不及。
他只是想事成之后和离,却从未想过,索她的命。更不想,伤害她的两个孩子……
这时,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侍卫,大声禀报道:“宗主,不好了。夫人在血寒牢意图自尽,请求见您一面。”
“她还敢见我?”
逐宗久胸中怒火一涌而出,可怕的化神威压转瞬铺展藏明阁,他一脚踹开桌椅,怒不可遏。
花银莲还敢见他?
怎么还敢见他?!
她毁他两双儿女,竟还有脸见他?
原本,当花银莲勾结邪魔,意图谋害内门弟子的事暴出,众人一致要求处决她时,他已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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