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不宜早猜到乐窈反应,眼疾手快地揪住剑穗:“阿窈别去,花银莲现在的模样,会吓到你。”
乐窈怒:“她已经吓到我了。”
逐不宜望着冒着冷光的九霄剑,不禁莞尔:“那你现在去也找不到她,她现在应该在血寒牢受刑。”
“你怎么知道?”乐窈惊了。
小可怜才刚清醒不久,还没离开小木屋过。
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
“一推就知道了。”逐不宜眯眸,薄唇勾起嘲讽,“纵女为恶,谋害内门弟子,勾结邪魔,任何一桩事拎出来,都是无可赦免的死罪,逐宗久再不舍得,也要给宗门众人一个交代。可因为逐飞羽,逐宗久不会杀了花银莲,他会力争保她一命。双方拉锯,花银莲暂时死不了,但死罪暂免,活罪难逃,她现在应当已被重罚过,并关在宗内最严酷的刑狱——血寒牢。”
“啧啧,被关在那地方,对她来说,真不如就此死了。”
逐不宜恐吓他家怂包剑灵,“牢狱污秽,她现在定然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身体上下滴答着血,多瘆人呐。”
血!
乐窈哆嗦了一下。
逐不宜忍俊不禁,笑着将九霄剑拉回到怀里,“今日别过去了,改天我带你去,探视我那好继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过去承蒙花银莲关照,像你家主人这样知恩图报的好人,当然要好好孝敬她。”
“唉,心爱之人遭受这样的大罪,还不知我那父亲如何伤心,明天该去慰问慰问。”
逐不宜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
乐窈摇摇剑身,表示赞同。这一次,她没觉得小可怜可怕,反而觉得他很道理。
反思了一下自己行为,她有点慌。
……完了,她没能改变小可怜的三观,反而自己被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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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窈飞回到逐不宜身边,望向他小腹,朱雀眼暗了暗。
很痛吧。
她见到小可怜亲自在金丹上下封灵咒的样子,灵力暴动,冷汗浸透衣衫,长长的墨发贴在脸颊上,苍白得犹如水底钻出的妖魅。
她见到逐丰裕手执彩蝶剑剖出他的金丹,剖丹时他无动于衷,可看到彩蝶剑那刻,瘦削的身体却颤抖起来。她看到了他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又拼了命从鬼门关爬出。
怎么可能不痛呢?换作她早痛死了。
逐不宜眼睫一眨,许是刚勾连过神识,他与九霄剑的连接更为紧密,这一刻,他蓦地听懂了乐窈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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