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澄澈,游鱼清晰可见,粉的白的,嬉戏其中,无忧无虑。
楚韫丢了颗石子,水面荡漾,游鱼惊吓四散。
不顾石滩上的积雪,楚韫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下巴抵在膝上,手指摩挲着颈间的吊坠。
龙熙是条银龙,龙也会被火烧死吗?她望着平静的溪水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悄然逼近。
一块浸了迷药的巾帕捂住了她的口鼻,楚韫心中一惊,尚未看清来人的面目,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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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殿下去了哪里?”
“回王爷,殿下去了溪边,不让奴婢们跟着。”
楚烈眉头微皱,走到溪边张望四周,却没发现妹妹的身影,心头涌上一股不安,他冷声命道:“速速去寻找殿下。”
却寻无所获,楚韫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楚烈蹲在溪边的石滩上细细查看,此处并无打斗挣扎的痕迹,韫儿应该是被人用了药给掳走了。
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他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是冲着皇位而来,抑或是冲着他?
脑海中再三思索,楚烈也没想出有什么可疑之人。
如此,韫儿的处境便愈加危险了。
与此同时,楚韫被丢在一辆马车上,手脚尽缚,口中塞着布团,她悠悠醒来时,只觉身子颠簸得厉害,睁开眼却是一片昏暗。
头仍有些昏沉,她试着动了动,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
五感唯有耳朵还算好使,楚韫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隔着车壁,她只听到车轱辘压过路面枯叶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楚韫呼吸一窒,赶忙继续装昏。
一道年轻而带有浓重口音的嗓音响起——
“大伯,人我给请回来了。”
楚韫心中暗骂,哪有这样请人的?
“很好,快将她抱下马车,送到房里好生照顾。”一位老者如此说道,楚韫只觉车帘被人掀开,外面的光线却不是很亮,想必是天色已黑。
她落入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之中,那人将她抱下马车,走入房里放在了床上。
年轻男子略微犹豫地问:“大伯,不给皇上松绑吗?”
老者冷哼一声,“若是松了绑,她跑了怎么办?”
另一人道:“我们这个法子真的行得通吗?”
“事已至此,行不通也得必须为之了。”老者吩咐道,“今晚你们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