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他熟门熟路,之前和许哲来过几次。不过也没进门,这次特地来拜访,顾成文还是有些紧张。
等在门口接受完检查敲开门的时候,顾成文的心紧张到了极点。
门缓缓打开,顾成文闻见葛芳兰身上淡淡的香味,那种逢年过节请神拜佛烧的香。顾成文一愣,葛同志在家里搞封建迷信?
显然葛芳兰也没想到会是他,葛同志明显愣了愣,“小顾?”
“进来坐?”
顾成文被请进了屋,屋里倒是一点儿气味也没有,不像是刚烧过香的样子。顾成文忍不住胡思乱想,那葛同志身上的香味是从哪儿染上的?
葛芳兰给顾成文倒了杯水,“小顾,先喝口水吧。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顾成文端着水杯也没有动,“的确是有个事情想麻烦您。”
葛芳兰是妇女主任,是平日里的知心好大姐。
“老婆孩子刚来,是有什么困难需要组织解决吗?”
顾成文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提起来自己想说的那件事儿。
最后他一咬牙一狠心,硬着头皮道,“您认识顾德泰吗?”
葛芳兰整个人一愣,顾成文有些着急,怎么是这种反应。
好在很快葛芳兰就恢复了常态,“认识,怎么了,你也认识他?”
顾成文没有隐瞒,“顾德泰是我大伯。”
葛芳兰这下很快就回过神来,“真是没想到,这可真是太巧了。”
葛芳兰掐着自己的手心,眼前的人的确给了她极大的冲击,有些陈年往事不由得浮上了心头。看着顾成文,葛芳兰有些心虚,她心里更多的是想赶走这个人,最后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面对着葛芳兰,顾成文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家里人一直有意瞒着我大伯的事儿,我想问问,您对我大伯知道多少呢?可不可以告诉我。”
葛芳兰想了想,“这也不能怪你家人。说起来,我和你大伯的渊源挺深的,我们曾经是恋人。”
顾成文静静的听着。
“说起来惭愧,你大伯是个很优秀的人。可是后来,他被下放。我的家里人就让我跟他断了联系,划清界限。”
顾成文有些失落,“您也没有我大伯的消息吗?”
葛芳兰忙道,“我听别人说过,他被下放后好像经人介绍了个资本家的小姐。俩人日子过得难,没几年好像就……都去世了。”
得到了这种消息顾成文也算不上意外,其实他早就想过最坏的结果。这些年大伯杳无音讯,如果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有消息的。顾成文也说不上是难过,他点了点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