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依旧笑嘻嘻,非常和蔼地问花蕊儿,“夫人,你方才说谁非死不可?”
花蕊儿瞬间噎住,她方才盛怒之下,自然而然便放出了狠话,如今玄武用这种慈爱的,和蔼的眼神望着她,问她谁非死不可,她真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夫人莫慌。”玄武好脾气地笑了笑,转过身,依旧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道,“方才我家夫人说了哪位非死不可,就麻烦你自行了断一下,也省得我动手,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一句话,瞬间让全场静得落针可闻,原本想要将邬净抬进屋子里的张信也愣在了那里。
“阁下莫要欺人太甚!”马维气得连嘴唇都在抖。
“欺人太甚?”一脸慈祥的玄武突然间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他的双眸出现了诡异的竖瞳,一瞬不瞬地盯着马维。
马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小腿不断打颤。
“贱婢二字,足以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玄武的话音刚落,马维头顶的虚空,突然出现了一个青色漩涡。
一声惨叫,马维整个人被卷了进去。
电光火石之间,那漩涡凭空消失,而马维站立的地面,只留下他穿着的一身衣裳,还有一颗突兀的眼珠。
玄武适时打了个饱嗝,又笑了,笑得十分慈祥,可看在此时众人的眼里,一股寒意从头顶渗到脚下。
“留只眼珠,拿回去权当做个念想。”玄武笑得很是宽宏大量,偏过头去,看着背剑的男子,“你自己动手,还是老朽代劳?”
“你,你究竟是何人?”余下的几人几乎同时往后推开了好几步。
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的老妖怪。
尊上的震慑力,在于他的修为。但他出现的几次,均是中规中矩的出手,声势浩大,但美轮美奂,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元力的运用,都让人赏心悦目,心生崇仰。
可眼前这位,老态龙钟,慈眉善目,可这杀人的手段,简直骇人听闻,杀了人还要留个眼珠子来恶心人,那青色漩涡,犹如扯开的一张大口,还有方才的饱嗝是怎生回事?
别说马维带来的几人,连邬隆几人都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一脸敬畏地看着玄武。尤其是张信,想到自己方才还打赏了几块碎银给玄武,很是敷衍地让他自己找个地歇歇去,想到这,张信真的连自我了断的心都有。
玄武突然身子一僵,转过身来,深鞠一躬,“夫人,老仆考虑不周,怕是让夫人受惊了。”
自己莽荒的野性和嗜血兴奋起来真的有点忘乎所以,这要是吓坏了夫人,可真是大不敬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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