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为夫,却连疼爱心爱之人却护不周全。对于男人来说,最最狼狈,最最无能为力,最最无法忍受的,也不过如此了。
反握住丈夫的手,李蓉锦轻声道:“相同的处境,没有人会比你做得更好,阿儒。”
“呦。”李蓉锦轻笑一声,“我们的客人还真的在张罗晚饭。阿儒,这两位,你怎么看?”
花儒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起来,“眼神清明,气质磊落,性格爽朗,不俗之辈。”顿了顿,“就算有所隐瞒,只要没有恶意,也无伤大雅。”
李蓉锦点点头,双眸水光微漾,语气却多了几分亲切,“如果无痕在,应该也像墨非龙那般高大俊朗。”话音一转,“朵儿多交几个朋友也不是坏事。”
“朵儿,花朵儿,”花儒和李蓉锦都觉察不到,十几米远的屋子里,龙少爷翘着二郎腿,手指敲着桌面,口中反复念着花朵儿的名字,越念叨越觉得这名字美,越念叨越觉得顺口。
“还找什么老祖做靠山,本少爷就是一座连绵不绝,巍峨雄伟的大山。”龙少爷站起身子,嘿嘿一笑,“本少爷这座山就是素了点,栽上花朵儿就完美了。”
龙少爷还沉浸在种花种树的快乐中无法自拔,结果花家夫妇下半段的话他完美地错过了。
房间里的花儒用杯盖拨了拨茶碗里的白沫,“阿锦,当年老祖曾与狄亲王订下一门亲事,狄亲王府的第三代当与我花五后代结成亲家。狄亲王府一脉单传,现如今也只有一位小王爷,这亲事,自然落在朵儿的头上。”
李蓉锦闻言猛地站起身来,“花儒,你什么意思,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花儒苦笑一声,“我料想老祖凶多吉少,老祖不在,我们一家落魄至此,狄亲王府如何会提起这样的事情。”顿了顿,“但现在老祖无恙,事情又是另外一说了。”
李蓉锦目光清明坚定,声音斩钉截铁:“我不管是狄亲王府还是当朝太子,只要朵儿不喜欢,一切免谈。”
花儒摇摇头,“我晓得你的脾性,你放心,若是朵儿不愿,这门亲事就此作罢。”花儒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戏虐,“债多不压身,我们得罪的人多了去,也不在乎多个狄亲王府。说不定,他们还巴不得能撇下我们这样的破落户。”
夫妻闲聊间,就听到外头兰软软的公鸭嗓响起:“开饭啰!”
与此同时,一个清亮的女生响起:“朵儿!“
声音戛然而止,而后便是花朵儿低沉却又略带着急的声音:“什么躲哪儿了,我在这,兰蕙。”
花家人看到这一桌子的饭菜都有点发愣。
李蓉锦贵为李家嫡女,嫁人前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而后一家奔波好些年,吃穿哪计较那么多。以至于即便花家较之白峰村的好些村民生活都富裕些,但在吃的方面实在没强上太多,顶多就是肉管饱不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