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栾不是很想让姚星潼去南岭。
那地方他待过一段时间。有次睡觉,半夜有凉凉的东西蹭他腿,拿灯一照,原来是两条蛇在他脚旁边交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窗缝里爬出来的。
当时他很冷静地一手一条,用脚勾开门,扬手丢到外面花园。
下蛊他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真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谁给姚星潼下了情蛊,取也取不出,那他岂不是要在京城独守空房望穿秋水。
这还只是短时间不会死的情蛊,要是那种很毒很毒的毒蛊,他直接原地变寡妇。
“听说草鬼婆鲜少与他人来往,都是一个人住呢。”姚星潼无知者无畏。
“哈。”顾栾皮笑肉不笑的,“谁会自己住,都是混住在城里。只不过怕说出来邻居害怕,假称自己是干别的的而已。”
“你是不是不舍得我去呀。”姚星潼弯弯眼睛,忽然点破顾栾的小心思。
“我难道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么?”
“你不是吗?”
顾栾泄气道:“我是!那地方真的没有想象中的好,男人去了都不一定吃得消,更何况是你。”
他捏捏姚星潼没有二两肉的胳膊,“够干什么的。”
“可是圣旨已经下了。”姚星潼扯扯顾栾的袖子,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相公,你就让我去吧,我现在见到公爹就心虚,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了。”
顾栾跟她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
“那好,我让南岭的朋友多关照关照你。”
“是上次叫步烟的姐姐吗?”听名字,就知道步烟是个大美人。
“算是吧。”
那就是不止是步烟。姚星潼不禁有些好奇,顾栾在南岭到底认识多少朋友。而且是关照她的那种,想必不是普通百姓。
“谢谢相公!”
顾栾耷拉着脸,表情怏怏,“看把你高兴的。可算能离了我的眼了是不是。”
姚星潼拿起顾栾的手,把脸贴在他手心,小幅度地蹭蹭:“我会很想念相公的。”
“那你不表示表示?”顾栾享受着手心软软的触感,哼道。
怎么表示……
姚星潼蹭着蹭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腾起一团红晕。
“想什么呢,青天白日的。”顾栾张开双臂,道:“过来。”
姚星潼小鸟般扑了过去。
顾栾的怀抱宽广而温暖,姚星潼微微弓着身子,耳朵刚好贴在他胸口。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仿佛在宣誓蓬勃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