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堃一直在关注姚星潼的反应。他鼓足了偌大的勇气,才隐晦地向姚星潼透露一点心意,果不其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喜欢顾栾那等美女的人,果然是不能理解他。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说。
看着杜堃受伤的表情,姚星潼大脑一片浆糊,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慰他。
“杜兄,没事的,这很正常,南北朝的陈文帝和韩子高,不是成就了一段佳话么?”
安慰归安慰,姚星潼举止间没有半点心仪他的意思,杜堃感觉自己一颗心碎成了渣渣。
没关系,他自我安慰道,好在他没有嫌弃自己。
这不是说明,姚星潼能接受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么。
“你不觉得恶心?”
姚星潼摇头。
喜欢便是喜欢,和性别没关系。
杜堃表情渐渐放亮。
“如此,甚好。天晚了,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杜堃心满意足地离开。
姚星潼一步三回头地入府。她还没来记得问,心仪的男子姓甚名谁,是否也心悦他,杜堃便一溜烟跑了。
***
不出意料,不需要去绣花的时间,顾栾都在练武。
今日换了把新剑。剑柄缀有一丛红缨,在冷风中摇曳,很是惹眼。
她回来的迟了,顾栾也没有吃饭,在练剑等她。
姚星潼心里一暖。
摸摸焐在怀里的枣泥鲜花酥饼,不甚凉,无需加热,她到小院唯一的方桌旁坐下,对顾栾说:“娘子,回来的晚了。先吃口酥饼?”
闻言,顾栾把剑插回剑鞘,没好气地过来。
“又跟哪个混小子厮混去了?妩乐楼?”
姚星潼拿出一块酥饼,用油纸包好,递给顾栾。“是我之前学堂里的好友,杜堃,上次在妩乐楼见过的那个。我们没去别的地方,只是一块儿去买了酥饼。热乎着呢,我在怀里暖着的。”
顾栾接过饼。“不知道叫车么。给你的月钱不算少,总不至于连车也叫不起。”
哪里还有月钱,都叫买豆兰腊买光了。
姚星潼悲戚戚地想。
“多走路,锻炼身体。”
顾栾把饼举到嘴边,张嘴要咬,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没头没尾地对姚星潼说:“若是外面有人欺负你,能打便打,能骂便骂,顾家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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