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苏酒听到了一声冷笑。
“你对别人掏心掏肺,对自己倒是十分狠心。”莺说:“连肚里的孩子也能说不要就不要。”
他似乎是怀揣着一股恶意,又阴阳怪气了起来。
明明之前说打掉的是他,现在反过来怨她狠心的又是他,这人莫不是黄鳝变的。
苏酒弄不懂他诡谲的心思,也懒得去想。
“我就是这么个狠心的人。”苏酒冷声讥讽:“怎么?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莺:“嗯,我反悔了。”
苏酒:“……”
苏酒以为他会恼羞成怒,未曾想他会这样坦然,一时间居然有种一脚踩空的漂浮感。
苏酒意识到什么,想要推开了他:“你反悔也晚了。”
但她没推动。
他的拥抱,更像是钳制,莺低声说:“你说过……我们重新开始的。”
苏酒:“我说过,要想我们重新开始。”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条件是,他们活着,和打掉孩子。”
莺:“你既然要与我重新开始,为何又要打掉孩子?”?
苏酒身体一僵。
“你根本不想与我重新开始。”
“如今这么执意的想打掉孩子。”莺望着她,语调平缓:“只是因为孩子的父亲,是我而已。”
苏酒瞳孔一缩,“你……你胡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
她一把推开他,这次他没有钳制她,被她轻易推开了,苏酒起身就要走——
却一下被拽住了肩膀,整个人被扯回了他怀里,他掐着她的后脖颈,深深的吻住了她。
这个吻压抑着浓浓的愤怒,或许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他大概气怒到极致,遏制不住血性,甚至还要咬她。
苏酒不过□□凡胎,抵抗失败,所有赖以生存的氧气都被剥夺,她被他咬疼了,眼尾有了泪珠,遏制不住,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
他浮动于黑白琴键的手落在她腹上,冷冷的说:“你身体不好,打胎,还是算了吧。”
苏酒:“你!!”
穿着帝服的少女愤怒的时候,眼瞳发亮,隐约透出深深的怨怼。
他见不得她眼里藏着的恨怒,一只手捂住她的金瞳,另一只挣扎的手被握住,少女整个人被按在了钢琴上。
黑白琴键被按压出胡乱的声响,贵气的衣裳散乱开来,隐约露出隐秘细白的皮肤,他又来吻她。
就仿佛所有的怨怼,愤怒,痴恨,都能以吻封缄。
苏酒被吻的无法呼吸:“唔……”
她失却了力气,瘫倒在了钢琴上,几乎要跌落下去,却被他扶住了腰肢,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她别开脸,只能看到空中那浮动的宝石花。
他不高兴,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他的声音压着情,含着欲,慢慢朝下,吻到了脖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