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浑身一僵。
“你虽是暗星系名正言顺的公主,但是暗星系部族倾轧,世家云集……”
莺语气又变得温和,似乎只是闲谈:“瑞德已死,但想来手里兵权也与你无关。”
莺低低笑了。
“你这傀儡女帝,真是名副其实。”
苏酒:“……这与你无干。”
他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温柔说:“怎么与我无干呢?”
他与她耳鬓厮磨,“暗星系还剩下多少星球?”
苏酒脊背僵硬,几近毛骨悚然,“你……你什么意思?”
“这么一点星球,给我家酒酒提鞋都有些简陋了,酒酒还要做傀儡。”
“我看不得酒酒受这样的委屈。”
“干脆我把它们都打下来。”他面具上的表情笑吟吟的,“让你做真正的女帝好不好?”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苏酒冷笑,“若做了这样的女帝,倒不如做街上卖艺的乞丐。”
“而且。”苏酒盯着他,“被你夺走的星球,已经不是星球了。”
她想起了那些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只觉可笑。
“做坟冢上的女帝。”苏酒说:“才是委屈了我。”
苏酒感觉莺浑身都在发抖,他大概是气疯了,连面具上的微笑表情都崩裂了,变得阴沉沉。
“好。”
“很好。”
莺切齿说:“看来在我这里,你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酒:“你到有自知之明。”
“你不是有谢妄吗?”莺摩挲着她的脸,一字一句,“你如此依仗他,不如让他来杀我。”
“不然。”他眼珠冰冷,磨牙吮血一般:“就是天大的委屈,你也得给我受着。”
他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他语调狠的要人命,吻却温柔的要断人肠。
少女苍白的肌肤绽出了艳美的桃花,灿金色的眼尾,也染上了透骨生酥的春意。
只是,她金色的眼睛空落落的望向遥远的地方,很久,也找不到皈依的地方。
大抵是她眼神空的太令人心碎,他捂住了她的眼睛,像是自欺欺人。
于是除了一片蒙蒙的黑暗,她眼里什么也没有了。
湿润的液体渗透了莺苍白的指尖,他一言不发,只于最深处时才松开手,吻她盈着泪珠的颤抖眼睫。
他的心也空空的,茫然的,不知所措的。
他好像,也有觉得伤心。
*
这场噩梦伴随着缠绵暧昧的春意。
醒来以后,苏酒望着装饰奢靡的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她的四肢仿佛还有着被牢牢黑色锁链缠住的余沉,肌肤上似乎还有被吻下的余温。
因为她醒来后一点动静也没有,服侍的内侍来给苏酒换药时才发现苏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