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得善终。
*
雨还没停。
苏酒看见沾染着厚厚雨水的孤鸟停留在了门外梧桐的枝桠上,它衔着枯枝,似在准备筑巢。
她又想起了他说的那些话。
“你总是懂得怎样让我伤心。”
男人笑意浅浅,俊逸秀丽,说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多少伤心的神色,只是眼瞳色泽很深,藏着无数的情绪,让人捉摸不清。
她仿佛被整个世界蒙骗的傀儡和玩物,在楚门的世界里攥着那点可怜的爱恨,朦朦胧胧的感到了悚然爱意的冰山一角,却又惶惶然的一无所知。
“没关系。”他语调很低,又很浅,“你说过的,爱一个人,是要上穷碧落,下黄泉的。”
昏黄的光,让他们的影子重叠。
她是怎么说的呢。
苏酒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玫瑰,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她说。
“那我可真是,连死也不敢了。”
她感觉攥着她手的人倏然更紧。
过了一会儿。
她又被抱紧了,他的头搁在她肩膀上,亲密无间:“那再好不过。”
没有人看到男人浓密长睫微颤,唇角难堪的笑意,和眼里浅薄隐忍的水光。
如同被雨水打湿的孤鸟,它漂泊了漫长的时光,筑了脆弱的巢,却在一场洪水中分毫不剩。
他狼狈失措的衔起枯枝,任由雨水浸透他的眼睛,悲伤浸透了一颗冰冷的心,却无人在意。
苏酒望着树杈上那只可怜兮兮的孤鸟,忽然想起来那些色泽明丽的岁月。
那些虚假的记忆,像裹着剧毒的糖果。
不太真实,但很美好。
她摸了摸怀里的星月玉玺,无聊的在月亮玉石上数了一会儿星星。
有很多的星星。
她叹了口气,觉得日子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她最近做了几场梦,模模糊糊的,都是米哈伊尔。
只是她很小,被「米哈伊尔」保护着。
她喊他哥哥。
于是梦醒后,她便开始烦恼。
她的夜晚变得稍有些不得安宁起来。
然后在某场梦里。
她知道了星月玉玺的唤醒方法。
……
雨水停了。
米哈伊尔过来的时候,梧桐正好,枝杈上多了只木头做得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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