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陶笛每天都会换一首曲子,极其温柔耐心,悠扬的曲调,每一个音符都戳在苏酒心上,勾得她心里痒痒的。
苏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些曲子,但听起来就很心动。
大概过了半个月,那曲子不响了。
艾薇儿就看到小苏酒坐立难安,画都画不下去了。
她左看看,右瞧瞧,最后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开口问:“……怎么没声了呀。”
艾薇儿摇头,“不知道。”
“……”小苏酒嘟囔了一声,“这个哥哥怎么一点都不努力……半途而废是不好的。”
艾薇儿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过了一会儿,苏酒放下了画笔,“我去看看。”
她像是跟自己说的,自言自语,“就去看一眼。”
……
银发蓝眸的男人并没有走,白皙的指尖擦过如玉的陶笛,眼瞳幽幽。
小苏酒不敢靠近,躲躲藏藏的。
米哈伊尔抬起眼。
恰好与苏酒躲闪的目光对视了。
深蓝如同宝石的眼睛,在晴朗明媚的天空下,温柔动人。
米哈伊尔想。
鱼儿上钩了。
苏酒:“……”
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她索性不想,眨了眨眼睛,“哥哥,你在吹什么呀?”
她这句哥哥又轻又软,带着甜意。
叫得米哈伊尔差点没把陶笛又给捏碎了。
他收敛下情绪,声音僵硬的,干涩的模仿着一种温柔的语调:“……陶笛。”
他松开手,给她看。
他手上干干净净,没有戒指,白玉陶笛在掌心,一时间那细腻白玉色,竟然不分伯仲。
“陶笛?”小苏酒赞叹说:“这可真好看呀。”
“哥哥今天怎么不吹了?”
米哈伊尔说:“……嗓子疼。”
他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很柔,“……你很想听?”?“啊,哥哥嗓子不舒服就不要吹啦。”苏酒连连摆手。
米哈伊尔微微笑,他把陶笛放到了苏酒手中。
玉质温润的笛子,带着男人略微温热的体温。
“喜欢的话,你也可以试试。”
苏酒眼睛一亮:“诶……我,我也可以吗?”
她不安的说,“可是我从来没吹过这个东西……”
米哈伊尔眼里的光温软下来。
他听见自己说。
“你可以。”
他凝视着她,仿佛凝视着那些被他珍视的岁月。
“不会有人比你吹得更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