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我骗你什么?”
“你偷偷的,抛下我走掉了。”
他像一个被骗了感情的柔弱受害者,在异变者恐怖狼狈的血肉模糊里控诉着她的冷酷无情,“我以为你在等我……我以为你很期待,我找了好多材料,找了好多设计师,做了好多戒指,我好怕你不喜欢……”
“我打磨了好久……一遍一遍……我想你看见它的样子……我每天每天都在想……想你看到它,喜欢也好,讨厌也罢……怎么样都行。”
他们靠得极近,他的唇几乎亲吻她的眉梢。
苏酒攥着链子的手慌忙松开,去推他。
可是她力量孱弱,无能为力,只能被牢牢把控。
“我想着,你能看一眼就好了……我以为你是真心给我一个机会的……”
他握住她的手,控诉说:“可是你骗我!”
他似乎伤心至极,埋在她温暖的颈窝,“酒酒……没有人可以骗我……”
他轻声说:“你要补偿我。”
苏酒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相信不相信的又有什么意义,她当时想要他相信的时候他半个字都不信,这回他明知她是骗他,偏要自欺欺人,到头来还要埋怨她骗他,还要她来补偿。
哪有这样可笑的强盗道理??
米哈伊尔想,是她的味道,温暖的,灿烂的,灵魂的至香,还有……
其他人的味道。
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瞳微缩,他是漆黑的眼睛,乌沉的,本就见不进任何光彩,此时更是变得有些恐怖森然,他埋在苏酒脖颈的头微微抬起,脖颈锁链发出细微清脆的碰撞声。
如同在自己领地闻到陌生味道的鬣狗。
是陌生的,其他人的味道。
爱神的目光变得冰冷尖锐起来,他审视的望着苍白的少女,随后微微偏移视线。
他掠过底下狂欢的民众,把目光凝在广场角落,一个牵着小女孩的男人身上。
是他们的味道……
酒酒身上,有他们的味道。
苏酒察觉到了米哈伊尔不善的眼神,心中不安的一跳,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鹊鹊和……傅嘉鱼!
无数机动兵察觉了神明的意志,从天降下,如同肆意落下的鹊鸣,却将广场上的市民团团围在了一起。
而鹊鹊和傅嘉鱼被一圈机甲围住,逼到了角落里。
“酒酒……”米哈伊尔侧耳,忽然弯起唇角:“你心跳好快。”
他笑着,眼里却殊无笑意,冰冰凉凉,“你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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