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此便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姜沂川提起他,眼眸里都是冷意,“此后他每日都要用自己的血为你写经文。”
“直到现在?”宋幼珺颇为惊讶。
姜沂川点头。
难以想象宋修远被关在房中整日面对着自己的血和写不尽的经文,三年来皆是如此,那他不是早就发疯了?
“宋修远造下的孽合该由他自己承担,死从来不是最好的惩罚。”姜沂川说道。
“我想去看看他。”宋幼珺想起宋修远之前嚣张的神色,哪怕面临着崩盘的战局,他仍旧自信的认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却没想到竟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宋幼珺也不是什么圣母心,只想看看昔日如此骄傲的宋修远经过了三年的折磨,会是什么样子。
姜沂川道,“再过些时日,我们可能要去仓阳。”
“仓阳?那是什么地方?”宋幼珺问。
“北昭的南方,比这里气候要温和许多,我怕你受不了这里的寒气。”姜沂川说道,“皇帝也有任务交代与我,等在仓阳办完了事,我就将你送回南珑。”
“你也会去南珑吗?”宋幼珺问,“从这里到南珑要很久吧?你能走得开?”
“我平日里也无事,不过是早朝在殿中站一站罢了。”姜沂川道,“且我也许久不曾见宋霁,六六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一别三年,姜沂川与宋言宁再也没有去过南珑。
宋幼珺对此也没有异议,虽说她觉得自己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的,但南珑毕竟也住了两三年,她也是有感情的。
礼部侍郎一职被罢免,朝中暂时有些动荡,姜沂川去朝中的次数越来越少,正如他所说的,清闲。
半月之后,姜沂川果然开始让人收拾行囊,准备前往仓阳城。
宋幼珺多少也听说了些消息,据说仓阳一带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病症,患病者若是发病就会乱咬人,还会将自己的身上抓得血流不止,看见人便会攻击,惧怕阳光,状似发疯的狗,被人称为疯狗病。
姜沂川被派过去,便是追查这个病的起源和救治的办法。
宋幼珺猜测很有可能是狂犬病,毕竟根据传闻口述的症状与狂犬病非常相似,但是狂犬病发病的几率是很小的,不可能像传染病一样,传染几率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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