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棵树,虽然喜水,却也不能一直住在水下,好几天没吹风晒太阳,感觉皮肤都变白了不少,这可大大不妙!
如果把去年这个时候的丫丫比作一颗没有腌透的卤蛋,那现在她已经快成白煮蛋了!
才不要像衔玉那么白,太不健康了。自打换心以来,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夜里要惊醒三四次,醒来第一时间去探一探枕边人的鼻息,真怕在睡着的时候衔玉悄无声息死掉。
哎,丫丫实在是太难了。
昨晚睡前他们就商量好,今天要离开浩渺水君的壶中天,在岛上盖一所小房子,等衔玉伤养好,再带他回魔域,办婚礼。
反正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不怕娘亲不同意。再说,衔玉这么好,娘亲不会不同意的。
阮芽起床洗漱后,又帮着衔玉洗漱,然后扶他到小榻上坐好,才开始收拾床铺。
衔玉躺在榻上哼唧,自那日后,他被强制休息了三天。他食髓知味,正是饥渴难耐的时候,却被这具不争气的身体拖累,温软在怀,一口也吃不上,实在可怜。
昨晚,好不容易哄得丫丫一次,结果又吐血了。丫丫说,三个月内,一次也不跟他来了。
衔玉白着一张脸歪在榻上假哭,“我才把你心分给你,你就这样对我,你这个坏女人,呜呜呜……”
阮芽回头,“那你要怎么样?”
衔玉抹泪,“疼,心口疼,要亲亲才能好。”
阮芽苦口婆心,“你节制一点吧,你看看你,都这个样子了,我都是为了你好啊。等你伤好了,随你怎么样,行不行?现在就安分点,好好养伤吧。”
“随我怎么样?”衔玉歪头,“那等多久?”
阮芽摸下巴,“起码三个月吧。”
衔玉恨不得满床打滚撒泼,又怕挨骂,只好再一次“嘤嘤嘤”哭起来,活脱脱一只成了精的大蚊子。
阮芽背对着他收拾铺盖,任凭他哭破喉咙也不理。
忽而,她背影僵住,好半天也没动,床帐里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衔玉心一跳,糟了!他的皇书!
阮芽在他躺的那半边褥子底下,翻出好多避火图,若是从前,她当然是看不懂这画上绘的小人因何像麻绳一样扭作一团……
现在看,也不感到羞涩,只是觉得这画上的男人肩膀不如衔玉宽阔,腰肢不如衔玉紧窄,手臂不如衔玉有力,那两条腿也不如衔玉长直。
衔玉真是哪哪都好,就是不太行。
具体是如何不行,阮芽其实也似懂非懂,但这画上的人也没有一边驰骋一边往外吐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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