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注意力,衔玉开始帮她收拾起床铺来,她乱丢的玩具、衣裳、鞋子,全部分门别类收好,换下的脏衣他顺手揉个水团给洗了,弄干后给她挂到柜子里去。
其中有一件很短的上衣,只有几根绳子连着一块布,衔玉没太弄明白是穿在哪里的,在身上比划两下后,他豁然意识到这是女子贴身的小衣,胳膊一甩就给扔开了。
里间传出动静,应该是她快洗好了,衔玉把那件白色的小衣手忙脚乱捡起来胡乱塞进怀里,阮芽刚好打开门走出来。
“这么快。”衔玉声音都哑了。
她披着满头湿发,迫不及待黏上他,“我怕你走了。”
“嘘——”衔玉手指竖在唇上,张开怀抱接住她,自然而然给她弄起了头发。
她四肢并用挂在他身上,心中那股奇异的亲切感再次涌现,“好奇怪,总感觉我们像认识了很久很久,这些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衔玉坐在床上,阮芽面对面坐在他怀里,脑袋靠在他肩头玩他的耳坠,一会儿摸摸他的下巴,一会儿又摸摸他的鼻子,跟他叽叽咕咕说话。
衔玉心无旁骛给她弄头发,她玩着玩着,忽然发现他衣襟交接处钻出一根绳头。
阮芽觉得眼熟,伸手一拽,白色的小衣连带着手帕一起扯了出来。
衔玉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捂住胸口,已经晚了。
“你为什么要偷藏我的肚兜啊?”阮芽捻着那根绳提到他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衔玉一把抢过来,给她扔到床头去,“我刚才给你收拾衣裳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谁喜欢你啊,少自作多情了。”
阮芽狐疑地打量他,“得多不小心才能弄到这里面哦。”
头发已经弄干了,衔玉掀开被子,把人往里一塞,“睡你的吧。”
她身上那衣服薄得要了命,入手只觉到处都抽掉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热乎乎。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他也常常都在发麻发抖,后来习惯了,也不觉得。
可都是多久的事了,那种久违的酥麻感此时遍布全身,衔玉连牙关都在咯咯打战,阮芽抓住他的手,“你在打摆子!”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是不是羊角疯!”
衔玉马上就痊愈了,“你才羊角疯!”
“丫丫,你在跟谁说话啊,怎么还不睡?”蓬英的声音隔着一扇门,有些遥远和模糊。
衔玉握拳抵住了唇,阮芽也紧紧捂住嘴巴,衔玉给她打手势,让她说话,她整个人都乱套了,手忙脚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个笨丫丫,真是笨得要了命。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正要说话,衔玉又扑上去捂住了她的嘴。蓬英以为她睡着,在说梦话,已经离开了。
蓬英又去检查了一遍结界,到处都是完好的,保证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他不知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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