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玉并不在意,拾帕揩去她上唇一圈白色浆汁,“这样我就放心了。”
用饭期间,有妖兵来报,说清徽院的那几个道士,昨晚并没有在银花楼过夜,也未曾在客栈留宿,而是出城,回他们的老地方打坐去了,一整晚都没挪过地方。
衔玉赏那小妖兵一个包子,“知道了。”
饭饱,这次换衔玉在中间,牵着俩傻子出城。
赶早进城的商人已经在城门口排成长队,衔玉从偏门出来,华清似有所感,睁开眼,起身迎接。
衔玉把柳催雪推出去,这帮华字辈的道士算柳催雪的同辈,但他似怕极了他们,被推得往前踉跄两步,待看清面前的人,他脸色煞白,连忙往衔玉和阮芽身后藏,弯着腰,甚至不敢冒头。
“竞云君!”
一群道士围上前来,眼含热泪,柳催雪更怕了,蹲下身,双手抱头,不是衔玉及时拉住他,他怕是躲到阮芽裙子底下去。
“小雪咋了。”阮芽蹲下身,抱住他肩膀。
华清弯腰,欲搀扶他,还没碰到他,他便大声尖叫起来,浑身发抖。
“竞云君,是我,华清啊!”
衔玉以手隔开华清,“干啥干啥!没看见他怕你,别碰他。”
华清不明所以,“他因何恐惧?是不是你害的!竞云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八个道士把他们围成一个圈圈,手握拂尘,严阵以待,衔玉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他中了赭红鬼伞的毒,变傻了,现在心智最多也就五六岁。”
这帮道士真是好没良心,衔玉跟他没完,“我倒是问你,他看见你,为什么那么害怕,你是不是欺负过他?”
“你放屁!”华容忍不住开骂,“竞云君乃掌院之子,修为高深,为人正直,是吾辈之楷模。”他双手抱拳,“我们尊敬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他。”
“就是。”有人附和,“我们谁有那么大本事欺负他,一定是你害的!”
衔玉挠头,这什么意思,说他比柳催雪厉害吗?
老实说,确实没跟柳催雪好好较量过,几年前蜕皮期,妖体衰弱被他伤了尾巴,也是意外。
巅峰状态下,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不等衔玉说话,阮芽先不干了,老阮家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她小腰一叉,指着这帮道士,“你们这些臭牛鼻子,胡说八道什么!小雪一直都是最乖的,不吵也不闹,今天看见你们他才会这么大反常,你们都是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