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那害人的法衣,是不是他卖的。”
衔玉:“是——的——呀——”
华清:“那四名无辜惨死的女子,是不是他杀的!”
衔玉:“不——是——呀——”
华清:“你还不承认!”
衔玉:“道——那——个——长——呀——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华清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小狗妖适时提醒,“诸位道长快快请进吧,不然再晚些时候,姑娘们就该起来梳妆了,早些谈完,早些离开呀。”
华清一甩宽袖,瞪着衔玉,“你给我等着。”
衔玉揉揉腮帮子,要不怎么叫正道老古板呢,才这么点就受不住了,可真容易摆布呀。
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理亏,那四名女子虽不是他们杀害,却也不能说全无关系,想好好坐下来谈合作,必须得使些非常手段,事先磨磨他们的耐性。
再说了,世人眼里,妖怪不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衔玉自觉已经很讲道理了。
不多时,华清出现在门口,衔玉抱膝坐在窗台上,笑眯眯一歪头,“道长请坐。”
华清视线一扫桌面,皆是素茶糕点,还不算做得太过分,他气哼哼坐下,身后七个师弟握紧腰间佩剑,严阵以待。
妖怪与道士,天生对立,能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说话,属实难得。
衔玉也不啰嗦,将买卖衣裳的始末,还有自己的猜测详细道明,田华的欠条、惩戒堂的契约书,以及大柱当时开的票据拍在桌面上。
“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九华山的开明兽印总该相信吧。”
华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耐着性子一张张翻看。
衔玉长长叹了一口气,“人不是我们杀的,但确实也跟我们有关,有句话老话怎么说来着,我不杀伯父,伯父却因我而死……”
华清忍无可忍打断他,“是伯仁!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嗐。”衔玉满不在乎摆摆手,“反正都那意思。你们杀了奇绣坊的小蜘蛛,小蜘蛛也是无辜的,他们就该死吗?”
“师兄!你不能听他一面之词,不能凭几张纸就信了他们的鬼话,仙尊夫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说不定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伪造的!”
说话的是死者的哥哥,华清的师弟华安,他两手按在剑柄,一双眼因妹妹的死熬得通红。
华清回头,目光中不自觉带了几分威严,“华安,没有真凭实据,不可妄下定论。再者,这些凭证确实不似伪造,至于人是不是被仙尊夫人所害……”
衔玉提供的证据充分,死者死因存疑,那衣裳法阵也不是妖族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