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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玉把柳催雪扔到鸟窝里睡觉,还好心给他盖上被子,怕冻着。

他要是病了,还得丫丫来照顾,白白占用她时间。

小院里阮芽蹲在地上,正往新开辟出的菜地里插蒜瓣葱头,撒胡荽种子。

这个走到哪就种到哪的习惯是跟阮小花学的。

石头村的家,院里也是栽了葱蒜,早上起来,阮小花给她擀面吃,不用喊,她自己往灶房里探头瞧一眼,自觉去地里掐一把,蹲在院里打水洗干净,放在砧板上才去洗漱。

起初还不到灶台高,得垫着脚,小手举得高高。慢慢长成一个大姑娘,快跟阮小花一样高,喜欢把脑袋搁在娘亲的肩头,黏黏糊糊蹭脸蛋。

后来离开家,把这个习惯带到了九华山、绣神山。

衔玉蹲在她身边,两手握成拳搁在膝头,“丫丫。”

阮芽拢了拢地上剥的蒜皮,埋进土里,两只手伸到他面前,衔玉自觉揉个水团给她洗手。

服务升级了,洗的时候在水里化颗澡豆,这样洗出来手就是香香的。

阮芽低头闻一下,“是茉莉花的味道。”

衔玉拉着她起身,蹲久了腰酸,她想抽出手活动活动,衔玉一直抓着不放,抽了几下动弹不了,他反而握得更紧,阮芽不解地抬头,“咋了?”

少年垂眸,指腹细细磨挲她手背皮肤,两厢对比,阮芽还是不如他白,阮芽低头看去,再一次感慨他的白,“真像死人啊。”

有好几次,她夜半醒来看见他,都要把手指放在他鼻尖试试,他是不是还有气。

衔玉说:“丫丫也在变白。”法衣养人,她确实比刚认识的时候白了很多,过完秋冬两季,应该就能跟身上一样白了。

她本来就不黑,只是从小被晒的,也不似一般村妞那样野蛮,皮肉软嫩,两只手跟没骨头似的。

岂止是手,人也是一样,像个没脾气的不倒翁。

衔玉牵着她往外走,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坐下。

天空橘红的云霞与暮蓝相接,连绵的群山只有一条长长的黑影子。

她的脸沐着霞光,离得近了,能看见极为细小的绒毛,五官有一种稚嫩的钝感,柔软而无害,嘴角天生带笑,给人十分好相与的感觉。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好脾气的,就算生气,也不会表现出愤怒的样子。翻白眼,噘嘴这样的外在表现,甚至只会让人觉得她可爱,看不出她到底是在撒娇还是在生气。

衔玉说:“我有几个问题。”

阮芽:“你问。”

衔玉回想她为数不多的几次情绪外露,“第一次见柳催雪,他的护身劲气把你弹开,你撞到了头,那时候你生气吗?”

阮芽没有花太多时间思考,干脆答:“没生气。”

衔玉不解:“那后来为什么用弹弓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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