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单手掐人中,身子往后一仰,“噗通”栽倒。
经此一遭,她恐怕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给人讲‘爱情’了。
芥子空间外,张梁和衔玉好不容易才追上马车。
这车子以灵石驱动,灵力不耗尽不会停,路线也是一早就规划好的,衔玉以水遁之术带着张梁潜进了车内,柳催雪没心没肺的,正窝在座位上睡大觉。
衔玉气得,抽了张梁的剑鞘,往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两下,“叫你捣乱!”
阮芽和苗苗从芥子空间出来时,柳催雪被衔玉打了,正在遍地撒泼打滚。
阮芽大惊失色,“这是咋了!”
衔玉趁机告状,阮芽一听,这回可没向着他,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擦干眼泪鼻涕,又板着脸教训一通,“你也太调皮了!”
柳催雪黏她,被她骂马上就乖乖的,只是被打了,还十分委屈,要人一直搂着才行。苗苗用草藤编了几个小玩意哄他,他才破涕为笑。
傍晚,车子停在一处避风的山谷,柳催雪还在记恨衔玉,下车的时候,看他走在前面,给他一脚蹬了下去。
衔玉不防,当即摔了个脸着地,虽气,却也不好跟个傻子计较,道一声“冤孽”,跟着张梁去打猎了。
路上张梁问起柳催雪的病症,衔玉如实相告,却没提柳催雪的真实身份,只以小雪代称。虽恼他,却也要顾及他的名声,当然,这是看在丫丫的面子上。
张梁走南闯北,到底是见识广,“赭红鬼伞?此物其实并非九华山特产。我早年游历时到过南疆一带,那地方林深草茂,遍地毒物,其中就有你说的赭红鬼伞。当地人喜食菌菇,每年春夏两季,都要进山采摘,我有幸吃过一次,十来种毒菇混杂煮一锅乱炖,各种毒素互相抵消,味道极其鲜美。想来,那鬼伞之毒,并非无药可治?”
“不是毒。”衔玉说:“是他的心魔。”说罢右手凝出一颗冰球,“簌”地抛出,树尖上一只红腹锦鸡直直落下,又被一条薄细的水带捆住,瞬间到了手里。
苗苗的热心肠,来自张梁,既有缘相识,就是朋友,闻言他不由得沉思,寻求解决之道,喃喃,“心魔……这可不太好办。”
衔玉趁他走神,右手背在身后,偷偷伸出一条水带,从树上的鸡窝里,摸出一颗黄褐色的鸡蛋收入墟鼎,继续若无其事往前走。
天黑前回到山谷,众人围着火堆,衔玉用水做了个锅子,给他们炖了一大锅鸡汤。吃饱喝足,阮芽热情邀请苗苗来跟他们一起睡觉。
水床弹力十足,一下能蹦老高,苗苗、阮芽和柳催雪手拉着手,玩得不亦乐乎,张梁坐在火堆旁翻书,衔玉靠着树干发呆。
水床上三人玩累了,就地一躺,你叠着我,我摞着你,沉沉睡去。
张梁抬头看一眼,起身收了书,行至水床边,以隔空御物之术移开阮芽搭在苗苗肚子上的腿,轻轻把人抱起,准备回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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