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玉会赖账,但决不允许别人赖他的账,之后的钱应该是收得回来的。他既已交了定金,来钱的路子也不愁,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大柱追出来,给他塞了个礼盒,“嘿嘿,既是送礼,当然要隆重些,不能随便就这么送的,来来来,包一下……”
当日晨,衔玉回到九华山,阮芽刚起,不用给柳催雪煮粥了,她闲着没事干,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准备把那花圃里的野草拔一拔,种点花生和苞米啥的。
说干就干,她回屋换了身粗布衣裳,绑着襻膊,露出两条小细黑胳膊,弯腰撅在地里。
那花圃里都是柳催雪种的野白菊,长了半人高,阮芽认得,哪有在院里种菊花的,忒不吉利,也不实用,嘿咻嘿咻拔了一小片。
衔玉回屋,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刚要扯着脖子大声喊,从窗口瞥见花圃里一个耸动的人影。
他走到跟前,“丫丫,干啥呢。”
她直起腰,胳膊擦了擦额角的汗,“拔草呢。”
衔玉牵着她出来,揉了水团给她洗手洗脸,拉着她进她从前住的那间小屋,“来,我给你个东西。”
“啥呀?”她好奇,“是你上次从外面带的那个糕点吗?”
大柱的裁缝铺走的高端定制路线,糕点也是城里最好的铺子买的,上次衔玉带回来一次,阮芽到现在还惦记那个味道。可惜,被柳催雪抢着吃完了,她都没吃几块呢。
衔玉神神秘秘的,估计是怕糕点被抢,打算偷偷给她吃,不然干嘛给她洗手。
“糕点也有,待会儿给你吃。”衔玉掏出来个大盒子,放在桌上,“这个,送给你。”
四四方方的木盒子,还挺大的,制作精美,外面雕着富贵牡丹,四角镶了祥云铜片。
“真好看!”阮芽抱着盒子,“还很大呢。”
一个盒子有什么好看的,衔玉说:“打开看看。”
阮芽依言打开,里头的东西还包着一层布,她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抱着盒子跑出去,“可以用来种胡荽,烫火锅吃。”
“欸?”衔玉站起来,“上哪去啊。”
阮芽开始往那盒子里填土,弄一半又被衔玉拉回来,重新洗干净手,他直说了,“你等会儿弄的吧,我给你做了衣服,先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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