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玉一下子就甩开了她。
阮芽停下来,又去够他的手,“你咋了。”
衔玉脸色更青,“麻了。”
“那我给你捏捏。”
这下好了,她两手齐上阵,小手努力包大手,软软指腹按在他指骨关节处,像模像样地给他按摩起来,还问他,“好点没。”
衔玉眉毛都快跳出五官,龇牙咧嘴抽回手,抱胸藏在胳肢窝下。
阮芽十指聚拢,在脸蛋上一左一右捏起两团肉,“我手上有刺啊?”
明明没有啊,她疑惑看着自己的手掌。
牵手对阮芽她来说,是件很自然的事,这种情况下,还真说不好是她见识少,还是衔玉见识少。
总之,他又不给牵了,手藏得严严实实无论如何也不肯放下来。
阮芽也不在意,只要能跟在移动大冰块身边就行。
这个时辰内门弟子大多数在青云宗上课,通往鹤园的路上,没遇见旁的人。
到了鹤园,就该像原本说的那样去抓只大鸡来。
她不认路,还黏人,叫她去抓,她肯定要缠着他一起进去,肯定还要牵他的手,到时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再者,两个人办事目标太大,说不定还连累他,衔玉还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想也没想就说:“我去抓鸡了,你在外面等着。”
阮芽指着月洞门上那两个大字,“可这不是鹤园吗?”
人家也是念过书的,会背好多好多古诗,虽然没见过鹤,却也在书里读到过,知道这是两个物种。
衔玉张口就来,“没错,鹤就是修仙界的鸡,是仙人们养来吃的。”
阮芽恍然大悟,机智地竖起一根手指,“哦!煮鹤焚琴里的煮鹤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衔玉心不在焉,“煮还是焚待会再说吧。”
他把阮芽藏到月洞门外的竹林里,一个纵身翻墙进了鹤园。
她初来乍到,对环境不熟悉,从小在石头村长大,跟在娘亲身边,这辈子都没遇见过坏人,从来没有防人之心。
人家让去哪就去哪,让摘花就摘花,让在竹林藏好就老老实实不挪窝。
她蹲地上,自个儿在心里琢磨着待会是烤还是煮呢,忽然听见竹林外响起说话声,探头去瞧,见是两个穿蓝白长袍的弟子并肩进了月洞门。
她瞬间神思通畅,恍然想到,这行为很像小时候跟着小伙伴们去地里偷人家种的萝卜苞米!
主要分成两拨,一拨负责放风,一拨负责偷。放风的那拨如果发现有人来了就会学鸟叫给里面的人报信,里面的人干完事同样也会给外头的人报信,这两种她都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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