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澜自发地钻到被子里:“别买花了,买菜吧,不用花太多心思照料,还能吃。”
薄闲哭笑不得:“这么持家?”
时星澜拍拍他的肩膀:“作为过来人,我只是怕你养不活花会自责,如果你一定要试试,那我也不介意陪你。”
“我如果自责了,你可得好好哄我。”薄闲坐在床边,“去那边,给你讲睡前故事。”
两个人并排坐在床上,时星澜拉过薄闲的手,捏了捏他腕骨:“这是当时留下的吗?”
护腕刚才摘下来了,常见不见阳光的皮肤冷白,腕骨上的疤痕烙在上面格外明显。
有些痒,薄闲捉住他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我是高一上学期的假期开始打PUBG的,只是随便玩玩,结果一不小心登顶了,然后就有战队找我,问我愿不愿意打职业比赛。”
时星澜语气莫名:“随便玩玩?”
薄闲笑了笑:“不是凡尔赛,没怎么用心,就登顶过一次,那时候神仙少,比较容易。来找我的不是大战队,开出的条件也不能跟现在比,但我心动了。”
薄闲回忆起那时的点点滴滴,其实有很多记忆都模糊了,留下的只有那种强烈的心情。
“我和父母谈了这件事,他们极力反对,我当时迷茫过,但……”他顿了顿,含着笑看了时星澜一眼,“我坚持要和战队签合同,和他们大吵一架,这疤是当时我父亲拿刀划伤的,他觉得我的手出了问题,就会放弃走这条路。”
时星澜呼吸一窒,薄闲揉了揉他的虎口:“别紧张,刀被我哥夺下来了,我爸估计也是冲动之下才做出这种事的。”
“后来呢?”时星澜想到资料上写的,薄闲是17岁开始打职业比赛的,那就是高一下学期。
“小伤,去医院包扎了一下,没住院,当天我就跟战队跑了。”薄闲感慨万千,“当时挺冲动的,也没考虑后果,未成年签合同必须家长同意,还是我哥帮我兜着。”
时星澜想象了一下,明白为什么薄闲和家里闹僵后,还和薄墨保持联系,那时他孤立无援,是哥哥一直在帮他。
“就是这么简单,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薄闲摸了摸鼻子,“你别难受,我没受委屈,这些年懂事了,也有些能够理解父母了,我当时可能还处在叛逆期吧。”
“有和父母联系过吗?”
“没,一直都是通过我哥,说不上后悔吧,就是不知道怎么低头,好像一低头就是否认曾经的自己,如果他们能认同我走这条路就好了。”
怎么可能会不在乎,这几年一直在外面,逢年过节看到队友都回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时星澜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薄闲和家里的矛盾不像他那样,非离开不能挽回,但他又没办法劝薄闲向家里低头。
他拉起薄闲的手,在他腕骨的疤上吻了一下:“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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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赛区的预选赛,将分为三组进行循环赛,一直持续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