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墨已经能猜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怕是刚逃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不过对于时星澜来说,公司这个虎穴,总要好过父亲那个狼窝吧。
时星澜一直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公司的人想签我,我当时根本不在乎合同的利益分配,我只想逃走。我拿着刀,去和他赌了一把,我赌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恨我,恨不得让我去死。”
薄闲脸色大变,巨大的恐慌在心头弥漫开来:“你用自杀威胁他?”
这是他最怕的事情,没想到真的发生过。
时星澜闭了闭眼,一滴泪坠下来,砸在他手背上,很疼很疼:“我当时想过,要不要杀了他,但你……有人拉了我一把。我找到他,问了他一个问题,放我离开和看着我死,他选哪个。最后我赌赢了,他虽然恨极了我,但还是不舍得杀死母亲拼尽生命留下的我。”
“哥,能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吗?”
薄闲的声音哑得厉害,仔细听,还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薄墨颔首:“我在外面,你们尽快整理一下心情,然后我们讨论一下怎么处理热搜的事情。”
待他离开后,薄闲一把将时星澜拽进怀里:“时哥,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抱抱我。”
你抱抱我,让我确定你真的在我怀里。
时星澜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要求,上次提起何煊的事,薄闲也叫了时哥。
他抬起手,环住薄闲的后背,将盈满泪水的眼睛埋在薄闲的肩头,在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薄闲,谢谢你曾经出现,拉了我一把,让我没有摔死在那些阴暗的过往之中。
薄闲右手抚在他的后颈上,轻轻按了一下,宛若呢喃:“星星,都会好起来的。”
薄墨回来时,还带了一个人。
男生戴着墨镜,吊儿郎当地跟在后面:“阿融,你让我白白等了这么久,又带我来看其他野男人,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薄闲皱了下眉:“哥,这是谁?”
男生嗤道:“想套近乎?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凑到阿融你身边来了。”
薄闲:“……”
“公司会爆出星澜以前的事,解约官司不好打,我们必须抢先稳定舆论风向,将对星澜名誉的损害降到最低,本来打算拉个擅长这方面的人过来帮忙,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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