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对王元昭还很陌生,眼中不由起来一些迷茫和防备,王元昭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却还是故意往他俩跟前凑。
萧宸的注意力全在和小儿子斗法上,倒是真没怎么留意小鱼。王大狗也是由此得以暂时瞒天过海了。
王元昭一来,小鱼自然待不住,不多时就离开了,兄弟俩坐下来,聊了一会儿母亲。王元昭只当看不出来兄长耳根处的红色。
王元昭开门见山地问他愿意不愿意认祖归宗。
王大狗隐约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闻言淡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只是千石村的村民王大狗,可不是什么皇孙。”
王元昭也笑,闭了嘴。
觉得这偌大王府也只是暂时拖住他大哥的一个笼子,京城虽然没有什么千石村,却也是有码头的,来日兄长若是愿意,倒是可以去那里玩一玩。
王大狗想想小鱼跟他说过的话就觉得欢喜,小鱼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她以前身份,所以对着他,她只肯暗示她以前的父母家人有些身份。
于是他问过她,想不想回到过去。
小鱼笑答:“时光不可逆,我就只是小鱼罢了,重要的还是当下。来日若是身子恢复得好些,我还想再干几年呢。”卖卖河鲜,打打短工,天高任鸟飞,总比四方围墙之内“优雅”来得好。
瞧,这不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元昭听王大狗说了,小鱼便是当年桐州总兵余家的大小姐余孟,余家不算忠臣,却也不是奸佞,一家老小尽是死在了阴韧的手里。起因就只因为余孟的父亲作诗讥讽过楚泠水性杨花。
小鱼其实并不多么清楚当年旧事,却把年少时眼前一片猩红的那些记忆保留了下来,并不忘记父母之仇。
只是一场生死玄幻,她却是放下许多。
王大狗于是说:“待阴韧死,你放小鱼去在他心头捅上一刀,说不定也就算帮她报了这个仇了。”
这事倒是好办。
只是。
“不过你若是想叫她做我嫂子,却难得多了。”王元昭笑。
他们母亲那里那关是一件,小鱼自己的态度也是一件,小鱼是个什么心思他们半点也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她对王大狗有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昔日码头上的那一幕幕,恍如昨日。
王大狗想到小鱼那时和他搭讪,就觉得好笑不已。越是在这府里关起门相处,他就越是喜欢她了。
王元昭出来宫外,自然不是只和兄长说这些的。
王大狗道:“母亲那边,她执着了半辈子的,你又不肯用些强制性的手段,也就只有忍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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