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林茜檀说得其实委婉。不过王元昭还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猜到这些,但是没有和林茜檀提起过。
他装傻充愣,只当做不知道自己母亲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只好笑夏三娘会以为自己仍然隐瞒得很好了。
“太后今日都做了什么事?”王元昭放下林茜檀送来的飞鸽传书,头也不抬地问到。
珠帘外面,便有一个太监迅速走了进来,将夏三娘这一天下来做过的事通通说了一遍。
不说事无巨细,也是大体把握了一个脉络。
夏三娘见了哪些人,又叫了什么人频频出宫,不止那些明面上的,就是那些私底下做的,他也有所掌握!
顾潇巍曾给过那么一个建议,“萧胤”的存在无论如何对于皇位是一种威胁,对待威胁,排除它是一种很不错的方法。
旁人不知内情,自然觉得王大狗回京别有用心。
王元昭当时却和顾潇巍道:“自然万物,也有许多天敌,他们都是共存共荣的。”其中婉拒之意那么明显。
王大狗就算自己不愿意,也还是被封了个王爵,现在每日也不出门,只在府里垂钓。
可这些在夏三娘看来,俨然又成了“受弟弟逼迫软禁”了。
夏三娘执念太重,有些魔障了。
十一月二十,东都再传来捷报,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然而正当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东都那里的时候,夏三娘却忙着其他的。
这一天傍晚,王元昭手上增加了一份名单。
已经位至二品大员的王普在府里以欣赏古时大儒遗作为名,召集“宾客”,一群人“把酒言欢”,关起门来也不知道究竟都说了一些什么。
“忠义郡王府不在其中?”
听着底下人念来的一长串名单,王元昭倒是有些讶异居然没有池家的名字了。
顾屏笑道:“池家还是灵敏的,这种时候可不糊涂。”
王元昭闻言亦笑。
可那笑容里,怎么看也有那么一两分的悲凉之处。
“老大人是否觉得朕可悲?”王元昭噗呲问道。
顾屏捋了捋胡须,道:“天家亲情一向单薄,习惯就好!”
历朝历代,何尝不是如此。
御书房中,只有王元昭和顾屏两个人在。王元昭沉默片刻,终是又对顾屏道:“这事,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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