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昭也不多说,问道:“所以……那个漏水的水囊,跟你说了什么了。”
这比方打得还可以,王普觉得好笑。于是便讲了讲。
王元昭听完就有些沉默下来,阴韧在东都有所经营的事,林茜檀已经和他提过,他也知道。
但林茜檀也说过,她也查不到阴韧具体经营了哪些产业。
放眼而去,无非都是一些仅有暴利,但并不敏感的行业店铺。
阴柾游历回来之后,阴韧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儿子,也许会把家里的一些事交给他。
他又因为对王元暄心存利用,而不可避免地暴露了一点自己的踪迹……
王普道:“阴二郎行事,更像他父亲一样,阴晴难猜。若不是你这弟弟,我还不知道他在外游历,有大半时间是在东都。”
王元昭回想了一下记忆之中的阴柾,想到他和他几次见面时所表现出来的性情……
他仍然觉得他并不是个会参与阴韧那些事情的人。
“这位阴二郎,不是在家做专职的育儿夫?!”
王普道:“喜欢不喜欢这些的,是一码事,事到临头,阴家也就只有他一个男丁,他不上也得上。”
阴柾也颇有军师之才,他不过是乘船经过,给朝廷兵马“凑巧”出了一个主意,萧胤一时大意便吃了亏。
王元昭叹了气,看了看包厢外面的天色,说了句:“罢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叫人再去摸摸底吧。
王普也点到即止,说完了正经的,以酒代茶,陪着王元昭又坐了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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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普离开,王元昭估摸着时辰,这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家里去。
他现在是有家有妻的人,进了晏国公府的大门,还没有走进到他那院子,就远远地看见通明的灯火和时不时走动的下人。
一个和他正面走来,手里端着脸盆的小丫头看见他,调头就跑,像是进去跟里面的人说一声他回来了。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晚上回来这里了。
进去一看,魏嘉音果然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式等着和他一起食用。他无奈,但又不忍心辜负对方一片好意。其实他是故意吃过又拖了时间回来,结果魏嘉音还是没有自己先吃。
魏嘉音见他回,早就命人张罗起碗筷来。天气温暖起来,她却像是仍然怕饭菜不够温热似的,叫人去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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