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荷也是看了画一眼的,倒是也认出来那个画面上画的是哪个。
可越看,越是不对。
等着待梅走开,锦荷才神秘兮兮地低声问了句:“主子你和那二狗子是有什么仇?怎么画这些!”
锦荷不由郁闷了。
别人家的小姐,也不是没有私底下偷偷画几个好看男人养一养眼睛的。
唯独是她家的小姐独树一帜,不画美男子吟诗作对于竹林雅舍之间,也不画人家勇猛力大挥舞刀剑,画的,却是对方被官差押解入狱的情景。
她主子,这难道是十分讨厌那人,不然做什么画一些这个,去诅咒人家?!
再联系联系她主子在做的“大事”,锦荷更加觉得,不吉利了。
林茜檀笑了,说的却是莫名其妙:“你就不用替他白担这个心了。就他的能耐,这两个官差,哪里就真的能按得住了。”
她倒是想当面问一问,他怎么就逃跑了出去,还成了领军一方的大帅,更是和右丞相府搭上了关系。
锦荷当然听不明白林茜檀的话是个什么意思。林茜檀也没去解释。
时候不早,她还没吃晚膳。沈氏又不舒服,是免除小辈们过去请安的。
林茜檀都这么说,锦荷也不去多问。另外一边自然而然便有丫鬟,从她们自己的小厨房上,弄几样来林茜檀爱吃的食物,叫她填饱肚子。
至于那画便被搁在了那里,等待风干。
等到月亮微微爬上了枝头,小阁楼里某个屋子当中浴桶装满了水,一个正是芳华年少的女子,将她美妙的身躯浸泡到里面去。
这人,正是林茜檀。
吃了晚膳,又将答应了楚绛却是迟迟不曾做好的那个荷包拿了起来做完,想着什么时候,亲自给表哥送去。
也不知道她表哥会不会喜欢。
有些平时不会去想的事情,这种刚刚做了一场怪梦的特殊日子,林茜檀倒是在心上将思路给过了一遍。
她也是头一回莫名其妙地想到要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回,自己是有未婚夫婿的人了,就算心里有个什么别样的心思,也必须给摁下去了。
林茜檀在那儿洗澡,也不用人服侍,外头,锦荷便帮着主子,给荷包做最后的线头清理。
锦荷手法利落,却也弄了有那么一会儿,等她将做工精美的荷包给搁下,林茜檀还在浴室当中没有出来。
林茜檀也是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需要担心一下,落在了阴韧手里的花不缺。
也不知道,花不缺会被怎么对待。
一边心里又好笑,自己闺阁凭白遭遇采花贼光顾一趟,自己运气差到连对方真实目的,背后有没有人都没有来得及问个清楚,就把人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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