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昭也知道自己这个血缘上的祖父对自己并不喜欢,不过是碍于某些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才对自己格外宽容。
说起晏国公府,总是不得不说这么一位老头子。本来以为夏三娘不爱听这些,夏三娘却难得耐心,似乎对小儿子提到的老国公爷很是满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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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隆帝遇刺的事过去几天,依然是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王元昭从家里出来,一路上就听说了好几个版本的猜测。
皇帝算是一个合格的垂钓者,演技也算不错,但凡是一些沉不住气的人,全都在他“重伤”期间露出了狐狸尾巴。这些人,上蹿下跳,其实都被皇帝惦记上了。
不过也有那么些人,什么也没做,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郑国公府张家,就算是这一类的倒霉鬼。
张鲁元都已经夹着尾巴做人,天隆帝还是不太愿意就那么放过他。也是他活该,明目张胆地上了燕韶的船。天隆帝心情好的时候放他一马。心情不好的时候,随时拿他开刀。
天隆帝等了有几天,见能钓出来的鱼都出来得差不多了,也就“突然苏醒”。
“醒来”之后的头一件事情,就是下旨斥责在他重病期间不安分的一些人。
郑国公府很安分,却还是被点名批评,削了俸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林茜檀带张嫣到她店里观光,张嫣眼中的惊讶与羡慕遮掩不住。
一边逛,一边道:“我父亲,这几天成天在家咒骂东平郡王爷。”
林茜檀笑:郑国公只是赌运太差。
张嫣惊讶,自然是惊讶于别人眼中所以为的穷小姐林茜檀其实很是富裕。羡慕则是羡慕,她郑国公府现在受到打压,已然有些揭不开锅,表面看着还有个国公府的壳,其实她母亲都已经在典当嫁妆维持国公府的门面了。
林茜檀说得意有所指的:“说不定你家忍个几年的就又有了转机。”天隆帝会死,大商也会灭亡,除非历史改变太多,那么郑国公府的人拖到那个时候,至少不用时刻提心吊胆了。
张嫣笑了起来:“但愿借你吉言。”
正说着话,外面一辆马车在门口那儿停了下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林茜檀不用扭头,光是听说话的声音也知道是谁来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江芷悦正从马车上下来。她正和丫鬟说着:“这便是你说的店了?”
另外边上应答她的,听上去像是江宁娘身边常用的某个丫鬟。那声音道:“表小姐,保准错不了的。”
林茜檀现在有本钱,也有生意经,早就做起了女子胭脂水粉首饰簪钗的生意。江宁娘的丫头里说到的好店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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