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檀自己就是背后主谋,最清楚其中过程,一向看不上阴氏一切的魏嘉音,特地跑来林家与林茜檀聊天,便说了说董家的笑话。
左邻右舍全都没事,就他家倒霉,任是谁都看得出来是有人恶意针对了。
林茜檀其实一直好奇,从魏嘉音的言行当中可以瞧得出来她对阴氏十分厌恶。本来她是没多想的。但后来想想,魏嘉音所表现出来的,也太过头了一些。
两人已经十分相熟,魏嘉音也不怕丢脸了:“实不相瞒,阴家曾为长子求娶过我,被拒绝了。”
阴家的长子,就是阴槐。
阴槐这个出了名的风流色鬼也敢肖想魏氏名门的嫡女,林茜檀不禁好笑,也算明白魏嘉音对于对方家族怎么就那般讨厌。
阴槐不过是在人群中多看了魏嘉音一眼,就喜欢了。但他的风流之名是名副其实,又怎么会只喜欢魏嘉音一个。
林茜檀大概不太能想到自己刚和魏嘉音聊到他,把魏嘉音笑话一通,那边阴槐便找上门来,还看上了自己。
同样是直白的表达,林茜檀忍不住将他和某个半夜爬墙头的人做对比,发现相比于阴槐的猥亵,王二狗给她的感觉,至少不会让她觉得讨厌。
同一个时候的王二狗像是感觉到有人念叨他似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还在京城中某处宅子里养伤。自从溜出去一次被发现害得院子里伺候的人挨骂之后,进进出出的丫头、婆子、小厮等等所有人全都不敢叫他离开视线半步了。
王普作为相见恨晚认识不算久的朋友,也一并放下自己的事,来到他的身边陪他。
他抱怨憋闷无聊,手上却拿着一册像是兵书的东西看得津津有味,一边和王普说着话。
王普闻言,儒雅的面孔上唇角一勾,纸扇轻摇,笑道:“你便知足吧,起码还叫你不必被拷在床上。”本来就伤得不轻,出去一趟回来,伤得更厉害了。
床上的人闻言,充满少年气的脸孔上,满不在乎,嘴里嘀嘀咕咕:“我还想去看一眼七小姐呢。”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话,一看便是别院的小宅子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从远远传来的奴仆呼唤可以听出,来的人,是下人们口中所称呼的国公爷。
另一边。
张颖如是独自一人去了东山侯府为二房的侄儿王元明办理婚礼琐事的,沈氏问起王善雅,张颖如还笑道:“他那人夫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来来去去哪里会告诉我他去哪里。”
王善雅看着性情温润,整个一副儒士模样,但他如今模样,也是经过岁月沉淀出来的。
年轻时的张颖如第一次听说自己要嫁给他的时候,还为自己的不幸哭泣过。
沈氏是长辈,自然清楚那些老黄历,如今的小辈哪里看得出来温文尔雅的晏国公王善雅曾经是个混迹赌场中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