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檀这才算知道,楚绛三天两头叫人来给她送东西,楚慎积极得很,十次里面说不准有八次都是他代为跑腿。
待梅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说她按照事先约好的,踩着时辰去了同乡的屋子里,同乡与她说话说着说着,便说要去上茅房。
然后楚慎便蹿了进来,合上了房门,她大惊失色之下来不及反应,被楚慎咬了嘴巴。
林茜檀看着待梅嘴唇上一抹明显的血红,那是待梅和楚慎纠缠的时候咬破了的。若不是待梅破口呼救得快,楚慎做贼心虚,这会儿还真叫他成了事!
她心口一簇怒火蹭得便升了起来,随手抓起桌上那盒据说是楚家送来的冬瓜球,愤怒地推了出去,撒了一地。
不相干的人自然已经被林茜檀驱逐到了院子里,屋子里便只剩她和宋氏、待梅。锦荷亲自守在门口,叫那些张头张脑的小丫头全然没有机会偷听到屋子里主子说话。
冬瓜球被扫落了一地,宋氏却并不去捡,而是比起林茜檀还要生气,脏话张口就来。
这时宋氏再想起林茜檀当时还在上京路上的时候发生的事,更是不禁一阵后怕!
待梅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林茜檀亲自走过去两三步,把这个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丫头抱在怀里,轻拍她后背安慰她。
她语气温柔,像个大姐姐一样,待梅不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伏在林茜檀肩头抽抽噎噎。只有宋氏看见林茜檀眼里那不加掩饰的、和面上表情迥异的凌厉冷芒。
宋氏下意识看得心头一个颤抖。
她和锦荷其实私下聊过,都觉得林茜檀似乎自从上京以来,便变化颇大。有的时候,林茜檀自己没留意,她自己那一双眼睛里像把钝刀子一样的眼神,让人忍不住被她所威慑。
林茜檀好不容易把待梅哄住,又叫宋氏开了箱笼,取出来一管薄荷晶膏交给待梅,道:“若是嫌脏,只管多洗几遍嘴巴!”
林茜檀先前还在想,楚慎虽说品行有些不好,但毕竟他一个楚家的管事,她手不好伸太长。只想着反正楚家如今因为没有和东平郡王府扯上关系,出不了大事,便琢磨等有机会与舅舅说一说,将他踢出府去。
没想到的是她没怎么样,他倒是先把手伸进她的地盘来了。
锦荷扶着待梅下去,林茜檀和乳母商议:“他一个楚家的管事,来送东西便送东西,怎么会跑去了后罩房那里去?”
宋氏道:“谁知道他!但待梅那个同乡,肯定干净不了!”
林茜檀于是喊来刚刚顶替了晴川位置的绿玉,叫她去一趟:“你去找碧书的哥哥,叫他和青松,私底下看一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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