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甄妮不置可否地挑眉,笑:“还没结束呢,哪能让你不战而胜。”
“那就随时欢迎吧,来日方长。”
两人打着旁人听不懂的哑谜。
孟妗妗站在原地看着莫甄妮钻进自己的化妆间里,才回身走向自己锁在的化妆间。
阿竹觑了她平静的面色一眼,“妗妗,你……还好吧?”
咋觉得这么平静的面色是风雨欲来之感呢?
孟妗妗脚步一顿,面带疑惑地看过来,“为什么这么说?”
阿竹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挠了挠自己的头,“我以为你会生气……”
毕竟她说了和温礼衡的事。
上次孟妗妗和温礼衡从鬼门关里逃生的时候,要知道最后躺在船里,两人都没有松开彼此的手,亲密无间得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之间有契约的话,阿竹都要以为他们就是真的夫妻了,或者袒露心迹,已经是在一起了。
“没事。”
孟妗妗丢下两个字,快步走回了化妆间。
生气么?倒也不至于,只是莫甄妮说的那些话,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在树洞里的时候,她意识不清,胡言乱语说的那些话,还有男人应和她的那些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
明明告诉自己不过是胡言乱语一遭,也不必在意,可现在听了莫甄妮的话,有一股奇奇怪怪的情绪用心底里涌出。
这一股情绪,叫委屈。
说好让她信他,满口谎话。
——
卸完妆,洗完脸,从拍摄场地离开,坐在车上的时候,外边已经是华灯初上。
孟妗妗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晃动的霓虹,静静出神。
忽而在汽车晃过一个罕无人迹的街角时,她叫了一声,“停车。”
五花依言停下了车子,就连车内的阿竹和徐曼文都有些不解,“怎么了?”
孟妗妗来不及回她们的话,径自戴上大墨镜和口罩就下了车,这附近的人少,车流也少。
孟妗妗拨打着一个电话,举着手机,向着方才一眼而过的街角跑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一分,每踏一步,她的怒火就烧上一层。
可到了地方,却一人都无。
幽暗的街角,黑黝黝的深巷,左侧有一个大大的垃圾桶,一丝人烟都无,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绯糜气息,却又透着一股荒凉的孤寂,充满着黑夜的苍凉。
手机里的电话还在响着,那头并无人接听。
“庄生,我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