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车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孟妗妗闭着眸子，跟脑海里的庄生对峙，“你告诉我，你当真不认识温礼衡？”

压抑在胸口里的怒气横冲直撞，相信它也能感受到。

庄生的确感受到了，说话的声音还不如往日的利索，仿佛真的在害怕，[主……主子，我真的没有骗你……]

“别特么给我插科打诨！”

“老实给我回答，如果你跟我说了半句谎话……我这人，就算是摒弃这条命，也会认认真真地将你们想要做的直接反着做回来。”

[真，真不认识！！！]

“发誓？”

[发誓！]

“那我怎么觉得，你平时还挺关注温礼衡的？”

[那是因为……庄生身上还有一个潜在的系统。]

“什么系统？”

[我们接引人……都需要靠着吸收媒介身上的气韵填充能量，一旦接引人专属的玩家绑定的那个媒介出问题，我们能量充不上，则会直接消散在系统数据里……]

庄生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算作假。

“这么说的话，那么有问题的是你们的游戏系统了？”

[十分抱歉，庄生只是一个小小的接引人，没有权限探测游戏主系统。]

[但您放心，庄生能感应出来，主系统对您并没有恶意，而且历来也没有发生任何一件游戏系统祸害玩家的事。另外，庄生可以向您保证，温礼衡的确是目前所有媒介的天花板！庄生亲眼看过数据，不会骗您的。]

[若是……您想改媒介，庄生也可以联系上级，帮您申请重新更换媒介。]

孟妗妗深吸口气，“好，姑且信你。”

[主子，您完成任务达成‘逆袭人生’的成就之后，都可以自动脱离媒介的，您放心，若是发生什么事，我庄生给您担着！]

[主子，您不要想不开，未来还是可期的……]

[您看啊，温礼衡背后还有世界首富这棵大树，稳赚不赔的。]

庄生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声线听起来十分着急，生怕她下一秒就像不开了自我了结一样。

“我知道。”

孟妗妗回了一句。

她自然知道温礼衡背靠大树，就是看中这一点，她才没有任性去解约。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是大善人，她也不例外，她是俗人，每一件事都会细究其中的利益，世俗且现实。

只是这样被隐瞒着带节奏的话，她不喜欢。

她不喜不可掌控的感觉。

“我可以当一个工具人，但我不喜欢诱骗似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