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也不再自欺欺人了,抖着唇看着眼前的儿子,怒气冲淡了她的惧意,眸子尽数是失望,“你真要给她苏园的别墅?”
“是。”
“好,很好!”沈母拉着沈时语,拽着包,“你翅膀硬了,我也管不着你了,我们走!”
沈氏母女怒气汹汹离去,洛相倾看着远去的身影,蹙着眉对沈时遇道:“阿遇,你不该这么对你的母亲。”
岂料一向对她温和的男人沉着脸,寒声,“洛相倾,这是我们的家事,不是你该管的。”
孟妗妗在门内看着从沈时遇出现的那一刻起的发展,看着沈氏母女离开,看着洛相倾发出质问,再被男人喝声,委屈跑走,看得津津有味,看得心生讽刺。
沈时遇不是蠢人,原主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委屈,他不闻不问,说到底就是不在乎罢了。
现在,她孟妗妗提出离婚了,在他心底留下的痕迹有点深,他才会想起来这么一个人,出面处理一下。
当真是,讽刺且荒唐。
“孟小姐,可有时间聊一聊?”
孟妗妗回神,沈时遇走了,门外除了戴着口罩的温五和他的保镖之外,别无他人,他进来,眉眼略弯,看着温和得过分。
孟妗妗被那一双眼睛诱得脑袋晕乎乎的,将头点得像拨浪鼓,点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宛若智障,忙收势,矜持地轻咳了声,“有时间的,你请坐。”
身后的保镖出去,就将门关上,想也知道是守在了门口。
孟妗妗看着这个架势,不像是在谈一般的事情,便微微愣了愣,整个人正襟危坐,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孟小姐不必这么紧张。”男人从容地在阿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轻轻将口罩摘开,笑得温和,“初次见面,我叫温礼衡。”
桃花眼潋滟,配上那一张鼻,菲薄的唇,整个人就鲜活了起来,说是眉目如画都不过分。
清润似玉,惊为天人。
孟妗妗联想过男人的面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她还是着着实实地顿了几秒,被这面容诱的。
好脸,好皮肤!
努力遏制住自己上爪子冒犯人的冲动,伸出友好的手,“你好,我叫孟妗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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