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脉?”裴知衍一下没反应过来。
什么喜脉?
老者也不差再点他点:“夫人脉象圆润如珠滚玉盘之状,可不就是有喜了,按日子推算,应是有两个月了。”
他收拾了药箱起身,“您二位可真是也太不上心了。”
萤枝最先反应归来,喜极而泣,“夫人,您有身孕了!”
裴知衍被着一声喊回了神,怔怔望向正垂首抚着自己小腹的季央。
身孕……她有了他的骨血,她那么瘦弱的身躯,竟然已经承载他们的孩子。
两个月,那就是起初临行的那一夜,那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他要了她整整一夜。
所以在离京前她就有了身孕,他竟然还让她经受了行刺的惊吓,让她只身来这千里之外。
裴知衍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央央。”
季央恍惚抬头,她抬手想去摸裴知衍的脸,可他太高了。
裴知衍不明就里,弯腰将脸贴到她的掌心,季央用指尖在他眼下拭了拭,竟有微潮的湿意。
她心里酸涩的疼着,冲他狡黠一笑,“被我发现了。”
裴知衍愣了愣,抿着唇角,抵住她的额头轻声叹道:“我是太高兴了,央央不许笑我,也不许说出去。”
他说这话完全是为了哄她高兴。
看到季央笑得眉眼弯弯,裴知衍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没有敢直接将手贴到她的腹上,而是隔着她的手背来感受那个小家伙。
他其实想过,如果季央不能怀孕,那他们就收养一个,他一样会当作是他和她亲生的孩子来养育。
可是上天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这是他盼了两辈子的。
他和她之间的牵扯用远也不会断了,这是血脉相连的羁绊。
裴知衍想到什么,直起身询问那大夫:“可是要开些安胎药,还有什么忌口不能食的,内子胃口也不佳,该用些什么补气血的。”
即将要为人父的紧张与喜悦溢于言表。
老者摆手道:“夫人的症状怀孕之人都会有,三个月一过也就好了,公子不必担心。”
裴知衍眉头叠起,他的央央和旁人如何一样,必须得要万般的小心。
他神色凝拢的时候,威严就透了出来,老者忙道:“只是些寒凉发性之食需要忌口。”
裴知衍颔首让萤枝打赏了银子送他出去。
这里的大夫自然不必上宫里太医医术精湛,他当即下令明日启程回京,走陆路是能快些,但一路难免颠簸劳累,还是走水路平稳。
季央听他说明日就要走,一时还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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