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也是巧,季央正捏着针线回针上来,手上一空,针尖就扎进了指头里。
尖锐的刺痛让季央一下就冒出了泪花,她紧捏着指头小声抽气。
裴知衍抓了她的手到眼前,看着冒了血点的指尖脸色一变。
季央也就是刚才那一下觉得痛,过了便也没什么感觉了,她抽手道:“不碍事的。”见裴知衍神色依旧不好,她顽皮一笑道:“夫君给我吹吹就好了。”
裴知衍如言将她的手贴到唇边,并非吹气,而是用舌头舔去那点血珠。
他含吻着季央的指尖,交缠的湿润让季央心底发颤,而裴知衍接下来说的话,让她颤得更厉害——
“央央是我的,碍不碍事你说了也不算。”
说着,他惩罚般地轻咬季央的手指,“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嗯?”
齿间啃咬的疼痛还比不上针扎的那一下来的痛,看着裴知衍俊雅如画的眉眼,季央却从心底生出无力感。
迟迟等不来回答,裴知衍吐出她的手指握在掌心,眉心轻敛,极为疑惑道:“怎么不回答,说你是我的,很难么?”
这些日子来,裴知衍几乎每天都会要她说同样的话,季央从最初的甜甜回应,到渐渐的不知所措,再到现在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她也企图坐下来,二人好好谈谈,裴知衍每次只是笑着告诉她,“不用那么麻烦,央央说什么我都信。”
季央开始怀疑,真的信吗?
她只能紧紧看着裴知衍的眼睛,无比认真的告诉他,“我是你的,我就在你身边。”
这话季央说了无数遍,裴知衍也听了无数遍,却怎么也听不厌,他挑眉一笑,“这才乖。”
他放开季央的手,直起身子走到屋外,对碧荷与萤枝道:“世子妃身子弱不宜劳累,她没分寸,你们也没有?”
裴知衍已经不在意季央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只要回来时看到的是他的央央满眼期盼的等着他,就算装的也无妨,而不是像方才那样被别的事物勾了心思。
碧荷与萤枝皆是一惊,跪地道:“奴婢知错。”
萤枝尤其感到头皮发麻,自从宫宴回来,世子爷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
裴知衍睥着二人,淡道:“若是再有下次,自己去领罚。”
季央在屋内听到他的话,垂眸捏住自己的指尖,心里明白他不是在对下人说,是在对她说。
裴知衍去到书房处理公务,也要把人抱在怀里,季央失神靠在他怀里。
裴知衍有一下没一下的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问起她白天的事,“母亲今日想带你去长兴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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