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蓄出红痕,薄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是从骨子里渗出的风流撩人。他嗤笑自己竟如同痴魔了一般,靠这些来慰藉那颗愈渐燥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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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府的一花一木季央都无比熟悉,挂在廊下的大红绉纱喜字灯笼亮了整夜,此刻也还续着烛,喜气洋洋的一如昨日大婚之时。
萧篁阁外是一大片的池塘,池水连通着城外的河流,所以这里的水常年都是清澈潺动的。
季央望着池水的眸处,虎符就藏在池底连通外面的暗道里,所以那时整个定北侯府被抄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
腰上忽得一紧,不由得季央再多想,她愣愣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接着仰头去看身旁的男人。
裴知衍没有看她,淡声道:“留心脚下。”
原来已经走在了水面上的九曲桥上,两侧没有设凭栏,若是一个不留神也极有又能失足落水。
所以裴知衍也并非是完全不关心自己,仅这一点点的在意就让季央心里高兴起来。
裴知衍垂眼而视,季央螓首低垂,青丝盘成发髻,露出一截脖颈,红珊瑚的耳铛摇摇晃晃,将玉肌映衬的皎白剔透,朱唇上的点点笑意柔化了裴知衍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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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与裴侯爷一早盼着喝媳妇茶,两人接了季央的茶笑得合不拢嘴。
尤其是裴侯爷顶着威武英气的容貌,笑着说再来一杯的时候,季央差点都没忍住要笑出来。
还是秦氏睨了裴侯爷一眼,他才乐呵呵地给了季央一个厚厚的封红。
然而看向裴知衍的时候,裴侯爷宽肩向后微仰舒展,清清了嗓子,大将军睥睨生杀的威严就显露了出来。
如同对自己的部下说话时那样,沉声道:“既然娶了媳妇回来,就万不能委屈了人家,听见了?”
裴知衍也一副部下领命的样子,恭敬颔首,“儿子知道。”
这点倒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季央忍笑忍得辛苦。
“嗯。”裴侯爷点点头,转头看向季央,瞬间又是和颜悦色起来,“你放心,只要他敢犯浑,你就告诉我,我军法处置了他。”
裴侯爷常年出征在外,偶尔回来也只是短暂相处,所以他印象里,裴知衍就还是那个狂傲不驯的模样。
裴知衍忧心于季央会被父亲这番豪言吓住,哪知她竟当了真,还极乖巧地点头,应声道:“我会的,父亲。”
默了一瞬又道:“父亲,我来时就听下人说,五城兵马指挥司康大人与英国公已在前院等您多时了。”
裴侯爷这才起身道:“你们多陪陪你们母亲,我去招待客人。”
秦氏亲昵地拉了季央坐到自己身边,把手上的一对羊脂玉镯退下来给她带上,“这是衍儿祖母从前给我的,现在母亲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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