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转念一想,问道:“那她要是知道你出来是与我一起,岂不是又要闹了?”
陆谦无可奈何道:“早劝过她,不该有心思不要有,也只能怪她自己。”
季宴心想,他原也是这么劝过阿央的,这下看来,还真是如她说得厉害。
陆谦喝了杯中茶道:“我去寻念念。”
季宴笑说:“你对陆念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倒是比亲妹妹还上心。”
陆谦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念念受过多少苦。”
“成,走吧。”季宴起身前望了眼河对岸,一条河相隔,对岸是繁花锦簇,夜夜笙歌的秦楼楚馆。
他倏然眼一眯,踢开凳子站了起来,骂了声粗话“咚咚咚”就跑下了楼。
陆谦不明所以追了上去,“出什么事了?”
季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往对岸快步而去,他亲眼看见裴知衍与另一男子一同进了那凡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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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冲进凡花楼,挡开拥上来的乌烟瘴气,冲龟奴道:“方才进来的两个男子去了哪里。”
龟奴见季宴两人不论衣着样貌均是出众,必是贵人,半弯着陪笑道:“二位爷,这楼里进进出出好些人,可不知您说得是哪位。”
季宴沉着脸环顾四周,差点就想直冲进去找了,陆谦按住他的肩,上前抛了锭银子给龟奴,道:“给我们准备一处雅席。”
龟奴接过银子笑道:“二位爷这边请。”
入座后,季宴忍不住道:“你拦我做什么?”
陆谦知道他是气昏头了,在这里闹事,怕是要被打一通扔出去。
他抬了抬下巴,让他看向二楼。
季宴看到守在门外的高义,手握成拳头,怒火攻心,才与他妹妹定亲几日,便来此等地方。
陆谦皱眉道:“你先冷静,看看再说。”
二楼雅间内。
许清远见裴知衍久久没有动作,不解地问道:“大人,为何我们不直接派兵包围了这里?”
“你以为那些逆贼只有这一处消息联络的地方。”裴知衍好整以暇道:“本官要用这凡花楼来吊出大鱼。”
一楼的花台上,老鸨风情万种的上台,掐着嗓子道:“各位爷,今日的重头戏可来了,哪位能入我们诗诗姑娘的眼,可就看各位有多少诚意了。”
花落,只见一个薄纱掩面,身姿婀娜,眉目间光水色流转的女子走上花台,一时间四周的男子都轰闹了起来。
裴知衍听到动静,示意许清远去出价。
过了许久,许清远回到雅席,一脸的难色,“大人,我都出到五百两了,还有人一直再往上加。“
裴知衍抬了抬眼,轻飘飘道:“让他出,就当是替本官省钱了。”说罢,他兀自弯唇笑笑,毕竟他还要留着银子养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