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晟又说:“对了,我拿了瓶你的酒去换的。”
那好歹也是小十万的珍藏!就为了换个宵夜吗!再说,那酒如今不好买,连他自己都没舍得喝的!沈淮书气得说不出话,这还不如点个外卖!他一撂筷子,气得要回房。
刚一站起身,宋易晟伸手拽住他的手,往下一拉,将人抱坐在腿上,反手又送了块肉进他的嘴里,嘴角不免沾了油,不等他骂人,宋易晟便仰头轻轻含住他的唇角。
“小叔叔,人家要结婚了,你就当给邻居送个新婚礼物,这样也好积积喜气,好让我毕业回来的时候求婚顺利一点。”
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吐在他唇角,这红酒有些甜腻,连气息也有些甜腻,沈淮书的眼角有些红了,兴许是因为酒精,又或者是因为带着冷气的晚风。
他屈指在宋易晟的鼻梁上轻轻一刮,眼角也微微勾起来,像桃花树上的细绒,勾地人心痒地很。宋易晟想去吻他,沈淮书偏过头,不让他吻。
“你瞅瞅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宋易晟将他的腰搂紧了,红着眼睛问:“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小叔叔不乐意?”
“我当然不乐意。”沈淮书想敲敲他,可又想到半个月都不许打,只好放弃了,转而用手指捏住他耳垂道:“拿我的酒去送人,还要给你积喜气,让你求婚的时候顺利点?”
沈淮书摇摇头,故意冷声道:“你得罪我了。”
说完便要推开他,谁知宋易晟将他围巾取了下来,沈淮书心中微讶,还当他要说什么把围巾收回去之类的小孩气话,结果下一秒就把围巾捆在他手上,打了个蝴蝶结。
羊毛围巾软耙耙地垂着,宋易晟躬身将他扛起来,走进客厅摔在沙发上。
“宋易晟!你做什么!”沈淮书哑声惊呼,身体陷在抱枕队里,两只手连动也动不得,瞬时连酒都醒了大半。
宋易晟把他的手压上去,指指他手上的蝴蝶结,欺身按住他的手腕说:“小叔叔,你不送我圣诞节礼物,我只好自己给自己准备了。”
不要脸!酒也没了人也没了,亏!
好歹也是个从商的,这笔生意太亏,做不得!
沈淮书闭了眼睛,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亏,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觉得呼吸都加重了。他不是个粗神经,不至于连圣诞礼物都忘了,只是还要再准备一段时间。
总之这笔生意是做亏了,也不知以后还要亏多少次。
他翻身坐起来,咬牙说:“酒拿了就拿了,今晚给你讲一讲什么是长幼尊卑,长辈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