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是怕她伤了他的心头肉,也在求那女子芳心,更是在向世人宣告他对那女子有多看重,娶妻之心又有多坚决。
想通之后,气怒之余又不免骄傲。她虽芥蒂那女子身份,也难免迁怒,但那日她看得清楚,分明是她儿子使了手段强留了人在身边,是以更多还是怪在儿子身上。
而今他未惧于父母压力屈服,反而有担当的敢于公之于众,只这份承担,便又让她欣赏。但凡那女子不曾嫁过人,就冲这点,她就能成全了他。
只能说他二人有缘无分,可惜了。
因教养所在,她向天子进言时无有多说一字偏颇之语。但即便如此,宣帝得知仍是震惊又怒。他自小教养的外甥,俊美堂堂,身份尊贵,才干出众,文武双全,若要娶妻,必得是高门贵女,乃至于公主郡主也是配得,怎也轮不到一个寡妇来攀附!
“简直胡闹!朕要他娶妻,可没叫他娶一寡妇!”
宣帝三个儿子成亲哪一个都是顺顺当当门当户对,便是知凤敖不喜管教于娶妻无甚兴致,却也不想他竟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宣帝气得龙椅也坐不住,双手叉腰便在龙台上来回踱步,那横眉冷怒睥睨天下的模样,不难看出凤敖那股子狂傲肖似谁人。
“去将那胡作非为的小子给朕叫来!”
凤敖似是早便知宫里要有人来似的,早早便调了两队京畿卫一明一暗的把守两府,又不慌不忙的叮嘱吕金不许任何人进出,而后才对面色冷凝的小妇人扬眉一笑:“且安心在府中待着,爷去去就回。”
云听却未置可否,只任他离开前拥吻一番,静默不言的看着他傲气风发的背影渐渐不见。
凤敖既敢做,便不惧被兴师问罪。且他如此大张旗鼓,便是有意震慑让他人投鼠忌器不敢擅动。
而在御书房见到父母时,他也未露分毫意外之色,神色如常的大步行到殿中,依次行礼拜道:“懋瑾见过舅舅,父亲,母亲。”
殿内众人因他的称呼愣了瞬,瞬息便明了他是要以家事来谈及此事之意。
敖大将军忍笑暗咳一声,察觉妻子怒视便抬手抚了抚胡须状做无事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