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圣旨已下,王爷又距盛京甚远,事已成定局。但便是如此,属下认为这亏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白吃了,否则那满朝文武岂不是认为您任意可欺?”
站在众人身后的一面嫩青年神情微动,最终还是未出列进言。他的身份在这军中委实有些尴尬,且霆王会有今日之忧,也都是因帮了他主子之由。
如今那凤太尉与霆王不对付已是人尽皆知,便是从前大家不会说什么,待那人动静多了再见到自己免不了会无心迁怒。
看来现下,该是到他离开的时候了。
凤霆坤似是无意看了他一眼,抬手制止了下属们的义愤填膺,将圣旨恭敬的收入锦盒放好才回到帅位坐下,语气平静道:“诸位不必多虑,王府里有管家看着,不过是多了个要伺候的人罢了。至于凤敖,”
他严肃刻板的眉间极淡的皱了下眉颇有些无奈,那事他当真是事先并不知情。他确是命盛京人手必要时与那女子方便,却不想他们会与那女子胆大包天在凤敖的眼皮子底下行这假死脱身之事,也是他低估那女子执拗,才给了她安排盛京便宜行事的可趁之机,
只既事已发生,他唯有事后派人扫尾,也给那几人下了自保之令,不论他是否事前知道,他们都是借了他的势,便是真要追究,他也不会做那缩头乌龟。
只是疑惑破绽出在了何处,
“观他此次出手便知他不会拿国务军务来公报私仇,不过是心里咽不下那口气罢了,便是他再有动作也定不会影响大局,等他出了气自会无事。”
“可王爷您岂不是要受委屈?您何其无辜?若真论起来本就是凤太尉强霸人/妻在先,您不过是--”
“好了。”
凤霆坤沉声打断他,锋利严酷的英眸缓缓在屋中两列站着的下属身上扫过,凌厉杀伐的气势汹涌而出霎时令众人身心一凛。
见此,他缓缓收了威压语带警告:“行军之人最忌意气用事,事已发生再翻旧账于事无补。此事到此为止,日后莫要再提。你等只需记得,遵从皇命,帅命,便是。”
“属下遵命!”
凤霆坤看了眼独自留下有话要说的青年,想到那个容色绝世的女子不禁暗下摇头,凤敖不敢对他如何,可怜那个拼着毁容也要出逃的女子,此次若被抓住怕是少不得要受些磋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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