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回不了若水,也得离开盛京,躲开了他的权势范围,再另觅新居或是与她汇合。
最后她咬了咬牙,还是摇了头看着她:“蔷薇你听话,机会难得,你得先离开这府里,保全自己,若有机会,我们会在老地方再见的。”
蔷薇蓦地抬头看她,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惊讶,夫人难道是要?
云听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眸中坚毅的莞尔一笑。
“奴婢明白您的意思了,奴婢今日就出府,但在走之前奴婢还需做些准备,也还有些话要转于夫人。夫人安心,奴婢定不让自己再做让您受制于人的把柄!”
凤敖回来时听她改了主意并未惊讶,不甚要紧的人是走是留不值得他上心,且人留下反而于他也更为有益。
“既是如此,那爷便安排人给她找处住所安顿,不让她流离失所便是,你身子疲累就莫要多思多虑,下面人自会安排妥当。”
随意摆了手吩咐下去,便瞧着她一脸疲累过度的模样,又是爱怜又是得意的挑眉笑道:“看你此状今日怕是出不了门了,上香之事便改日再去吧,既是累了就好生歇着,爷昨夜也累了一宿正好陪你补眠。”
话落便欲将榻上美人打横抱起入了内室,云听今日确是精神欠佳,便是强撑着出去怕也是有心无力做不得何事,还是得养精蓄锐了另寻时间。
*
凤敖身为一朝太尉,又掌盛京兵事,他想要藏个人便绝不会让人找出来。
德馨公主所知他迷上了一有夫之妇本就源自猜测,到底是否为真,这妇人是何模样,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娘家为何,夫家为何,种种消息一概不知。
太尉府还罢了,那候府却铁桶一般,但凡靠近了些便被人严加盘问,也就根本无有可能打探到什么消息,那妇人的底细自更是查无可知。
德馨公主得知后,不觉便对这连名字都不曾露出的妇人生了戒备,甚至是杀意。不过一区区女子,还是有夫之妇,竟就迷得凤敖跟藏宝贝似的藏得密不透风,若真就放任下去,说不得凤敖真要被此妇人狐媚了心智去。
她行事果断,既是暗着查无所获,便就欲直接将凤敖叫来当年质问,便是落得埋怨,那祸害也定然留不得!
正要命人将那又窝在那府中不出的凤敖叫来时,恰逢侍卫回报,道是发现府中出了一辆马车径直往城西而去,最后在一处小院前停下,随后便有一女子下车,那马车则在人一下车时便调转马头离开。
“女子,城西?”
这番做派,委实像是那失了宠被人发落偏远的冷妇之遇,难不成是那妇人失宠,瑾儿及时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