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罢连话都未说草草挥了下手,人便已大步出了门,骑上红脂宝马如来时一样旋风般又不见踪迹。
柳嬷嬷保持了恭送的姿势一会才起了身,望着已没了人影的方向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罢,难得见世子如此兴致,左右不过一有夫之妇,能哄得世子开心便罢,若真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了世子的魂智,乱世子言行之兆,再报于公主知也不算晚,眼下便不扫他的兴罢。
心中思定后,刚出了主院迎面便碰上府中那几名妾室,她目含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三人,这一个个的也都是如花似玉环肥燕瘦,又都是盛京官家里的嫡女,且进府那般久不仅没能生儿育女,也没听哪个得世子爷青眼,如今竟连个寡妇都比不过?真真是白瞎了这番好运道。
恨铁不成钢的皱眉摇摇头,知道她们此刻来此何意,只说了句世子已离开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听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房事,她与明霖之间向来是温柔如水,缓如春风,甚至于他们更喜于拥抱亲吻这等亲昵缠绵。
遂如凤敖这般无论是亲吻还是行事都极其强势霸道不知休止的行径,云听根本就受不了,再加上她本就愁绪结心,茶饭微小,身子骨便就更羸弱纤瘦了些。
这半是昏迷半是睡的一觉,直接睡到了黑夜降临才堪堪醒来,脑中催想着要起身沐浴,却一睁眼对上的,便是那一如狼般眸露掠夺霸占之意的恣睢俊脸,令她心口不由便是一堵。
凤敖却是对她厌烦的表情不以为意,他令她如此劳累她心有怨气也是应该,
“听儿甚是娇弱,看来爷得好好将爷的宝贝养得白胖起来才是。”
含笑说完,他目中当真含着跃跃欲试之意,笨手笨脚的为身子无力的娇人穿了衣,以体力优势强喂了膳食补药,又抱着人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有益身心调养,在府中好景致之处转了转,待摸到她指尖微凉才歇了兴致大步抱着人回了屋。
却便是回去他也不曾松开手,洗漱更衣全是他渐有熟练的做得,他似是得到了爱不释手之物兴致勃勃乐在其中。
云听的冷言冷脸甚至冷漠完全打消不了他的兴致,且他只在二人第一夜后给了她一晚的时间休息恢复,此后一月余,除却上朝公事,他便如同连体婴一般作何都不与她分开,到了夜间更是乐此不疲近至天明。
云听不知他为何有那般好的体力,他怎就不精尽人亡?如此这般一个月昼夜颠倒下来,有他强迫着吃饭喂药,她除了精神欠佳,气色与身子竟然比从前还好。
府中伺候的奴才因着那人痴迷般的宠爱喜气盈盈笑逐颜开,而那人更是食髓知味不知节制,看似大家都好,可唯有她心中战战,尤其是天色渐晚想到他那虎狼之欲,她便无比害怕。
这一月多来,他每日里回府必定带着不计其数价值连城巧夺天工的华贵之物献宝于她,他那身凌厉狠辣的手段也全盘收起,对着她柔情蜜语体贴备至。甚至还主动带她出府赏雪观灯,或立于高处俯瞰盛京全貌,看豪门设宴看宫廷繁华。一切真如他所说,他用行动让她感受人间富贵,所谓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