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便笑着在旁进言道:“左右世子爷从宫里回来必会来拜见您,您不若探探世子爷的口风?这一趟差事出去必定劳累眼乏,改日您办场花宴将这京中贵女都请来,想世子爷见了,定也心旷神怡,说不得就松口了呢。”
德馨公主心里意动,却是摇了摇头,她这个儿子自小就极有主意且霸道得紧,这婚事自他加冠她便开始催办,如今三年已过,仍是未见他有娶妻之意。
但此事她也不欲强压着他低头,左右他如今还年轻等他玩够了自会定下心来。
“世子府到底多年无人居住,怕是那些人手脚没个轻重伺候得不够体贴,你且去看看有无不及之处,不需来禀直接行事即可。”
“是殿下,奴婢遵命。”
要不说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呢,凤敖既是敢将人安排在他公主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就已是先料到他母亲会有的反应,遂他进宫时特意将吕金留下就是为了应付他母亲的突袭。
那老嬷嬷来府被吕金带着各处看了一圈,见真是无一处不精细,无一处疏漏,也未有发现任何不妥,才笑容满面的回去复命。
凤敖自宫里回来后,确是先回了公主府拜见父母,一家人齐聚一堂自少不了关切寒暄,只他心中记挂那被他施了手段强掳来的小妇人实是心急火燎,却不好叫父母看出异样,稳着性子草草用了膳交了差,便借口旅途奔波劳累回府漱洗,便告辞了父母脚上生风的打马回了府。
一入府,吕金就急忙迎上来随侍,等着他主子问话。
“如何。”
“回爷的话,您果真料事如神,您走后也就两刻钟时候,公主殿下身边的庞嬷嬷就带着人过来了,小的按您的吩咐痛痛快快的让人检查了个遍,府中人丁点口风异样未露,那庞嬷嬷走的时候极是满意,还夸小的本事见长呢。”
凤敖睨了他一眼,哼道:“废话少说,可有吵到她?下晌都干了什么,膳食可备上了?”
这一开口就是问那云夫人之事,可见是他家爷心中何等在意,吕金分毫不敢怠慢,忙回道:“回爷的话,您那院子安置机要,寻常人轻易入不得,十米内不许出声,庞嬷嬷知您习性见院门有侍卫把守便未有进去。夫人自您走后与那小丫头闲说两句便睡下,不曾听到任何动静,听院中奴婢回禀,现下夫人正在院内等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