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云听又忍不住含了迁怒瞪他:“总之受益者是你,受害者是我,我不过是在自保罢了,太尉大人还有何要问的!”
凤敖心中那点子猜疑,还真就被这小妇人黛眉一横杏眸一瞪,信誓旦旦的谴责质问给压了下去,甚而他竟还因她所讲之实瞬间气弱下去。
锐利的眸不觉闪烁了下,轻咳了声柔声哄道:“好好好,爷都依你可行了?”
云听心内一松,面上却仍显不耐的冷着脸。这本就是她心内其中想法,她照实说出才未引得他怀疑,否则以她的面子功夫定是要被看出破绽。也幸而这人并未真的将她看得太重或是要给她什么名分,否则,于她以后当真非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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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近一年再次返回盛京,云听的心情与之前相比已完全不同,虽这一路她未受到赶路之苦,可心内却时时煎熬。
只没想到蔷薇竟不知道如何跟了上来,看她风尘仆仆满面风霜的样子,云听心疼不已。她本意是不想让她也陷入进来,可那凤敖却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命人将蔷薇安排在队伍中随行,她看清了他当时脸上流露出的意外与深意,不过是觉有了可掣肘她的把柄罢了。
一路上她虽未能与蔷薇一起,但不可否认,因知道她就在自己不远之处,那种孤身一人漂泊无依的孤独害怕都减轻了不少。
凤敖虽是答应她不进府,但也不会如她所想那般在城外安排个院子用以安置,让自己多跑这无谓之路。
且抛开他自出生起就携带的高贵身份和享用不尽的财宝,仅只是他个人所拥财物便已不计其数。狡兔尚有三窟,这盛京之中为他所有但不被人知的府邸宅院便有不少。
自那日应了她后,他着实费了心思量要将她安置在何处,既要隐蔽不被注意,又得要他往返宫中上值方便,最后他思来想去,精挑细选,竟挑在了皇亲国戚盘踞的南街,只与他母亲的公主府一街之隔,那座他自出生后便被赠予却一直不曾居住的世子府,而今的冠英侯府之中。
此处距皇宫近,便于他出入,有公主府在旁他搬过去也不至惹人猜度。
主子一道令下,根本不需再多费心,自有仆人事无巨细安排妥当。遂当他这辆外观不显,内饰奢华的马车返回盛京侯府之中时,府内已被打理得纤尘不染,且有奴仆恭敬等候,分毫看不出此处多年无人居住过的痕迹。
“爷应你之求,这府中就只住了你一个女主子,你那奴婢这一路爷也着人好生□□待会便来拜见伺候,有了熟人作伴,想来你心里也能踏实些。到底旅途劳顿又刚刚病愈,且在府中好生休息一番,待爷从宫里回来,再来陪你一同用膳。”
说到最后时,他的语音明显低沉暧昧了几分,便连那锋锐的凤眸亦别有意味的,缓缓将她玲珑香软的身子从上到下打量个遍,直看得她双眸喷火气的身子发颤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