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无法说服自己不要像一个封建社会的女子将清白看得比命还重,她是受过新思想新教育的新时代女性,她不应该将自己的人生价值全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可她太爱明霖,也可以说她太依赖,太需要明霖了,她二十年来的生命里只得到过他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爱护与呵护,让从未体会到这样温暖的她不顾一切抛下一切,只愿做他不甚强壮的怀抱里一个被宠爱着的女人。
可思及眼下处境,她只觉得荒唐荒谬,她真想跟他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也不愿勉强自己虚与委蛇,可恨这权势压人,更可恨他就是着手握权势之人,他捏着她的命脉,使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屈从,求全。
凤敖看着她颤着睫闭上眼,方才放佛要化为实质的怒火与她呼吸间隐隐的哽咽都随此戛然而止,她好似是认命了,但紧握的手,颦着的眉,以及抿起的唇角都在无声的告诉他,她虽受制于他,但她的心是不屈服的。
他看着看着突然就软了心肠,拉了被子盖住她薄衫都掩不住的玉白身子,抬手召来外室候着的汤药,微微调整了怀里任由摆布却无声抵抗的身子,舀了药抵在她紧抿的唇边,好心情的轻笑道:“娇娇女子性子恁烈,张嘴。”
见她黛眉愈颦长睫轻动,却仍是不张嘴,玩味的扬了扬眉,又柔了声哄道:“便是跟爷犟也莫要拿自个儿的身子撒气,乖,把药喝了,”
说话时汤匙也轻碰了下她殷红的唇,见她仍不为所动,便似正中下怀般勾了唇,锐眸灼亮的凝着怀中楚楚动人的美人,抬手从侍婢手中取来药碗饮了大口,捏着轴倔女子的双颊,强行启了那引人采撷的红唇低首俯了下去。
制住她猛然挣动的身子,压住她口中推挤的动作,强硬的一口一口将那苦药渡了过去,而后意犹未尽的在其口腔扫荡一圈,直将那残存的苦味尽数敛去又享了其内热烫的甜津才不舍的退了出来,而后不给她怒骂的机会,笑望着她大睁着火亮的美眸再次以口喂药渡了过去,直将那药一滴未撒的哺完,才抬了头深吸口气嘴角噙着志得意满的笑,抬手托握住她的下颌抬高了些,慵哑笑道:“爷帮你扶着,这药中的苦爷都替你吃了,可莫要再娇气干呕,”
话未说完又回味的眯了下眸,颇有深意道:“吐了也无妨,爷头一回发觉,喂人喝药,也别有趣意。”
云听挣扎欲呕的动作霎时被定住,她双眸喷火的怒视着他,因被托握着的姿势不由己的便会吞咽,也每一次都能因此而回想到方才他那般喂药的画面,便连口中都好似还残存着被外人入侵过的味道。
可看着他颇为期待的神情,她生生将那股欲望压下,她怎会再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要喝水。”
凤敖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要求,颇为遗憾的叹了声,冲一旁偏了下头,不多时便端了温度适中的清水来,却是自己拿在手中,亮着眼期待道:“你身子娇弱又未用膳怕是拿碗的力气都无,还是爷来喂你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