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容玉珩拿起精致繁琐的嫁衣。
数百位绣娘纯手工绣了大半个月的火红色嫁衣,妖娆,漂亮。
容玉珩抽开容澈的腰带,亲手为他的阿澈穿上嫁衣。
容澈的身材高挑。
根本不需要再戴凤冠,换好了里里外外的四层嫁衣,容玉珩给他盖上霞帔,俯身,抱着他出了门。
容澈是被花轿颠簸醒的。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黑暗。
似乎是脑袋上盖了块「布」。
容澈愣了愣,伸手去揭头顶的布。
一动,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因为被捆得太久了,又酸又麻。
脚踝也被捆住了。
捆绑他的,是那种很宽的布条。
不疼,但是绳扣系得很刁钻,挣脱不开。
容澈皱了皱眉,缓缓催动内力。
然而……
丹田毫无反应。
内力,也被死死地封住了。
容澈穿着大婚时新嫁娘的嫁衣,被捆了四肢躺在花轿里,气死了气死了。
花轿外面,容玉珩骑在马上,穿了一身红色的喜服。
他像是与容澈有心理感应,捏着马缰绳,微微靠近花轿,掀开轿帘的一角,说:“阿澈。”
容澈拼命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头上的霞帔滑落在脚边,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环视着花轿四周:“你娶王妃,把我塞进花轿算是怎么回事?”
容玉珩勾唇,低低的嗓音轻抚过容澈的耳朵根。
“今日,摄政王迎娶王妃入府。”
“王妃姓容,名叫阿澈。”
容澈挣脱不开手腕上的束缚,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色嫁衣,又羞又恼,“你快把我解开!!”
容玉珩慢条斯理地回答:“拜堂的时候,自然会给王妃松绑。”
阿澈,已经让你逃了一次。
这一回,你插翅难逃。
花轿很快到了摄政王府。
容玉珩钻进花轿,替容澈解开手腕和脚踝上的绳扣。
容澈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问:“把我绑上花轿,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容玉珩笑了,“阿澈,绑你上花轿是我早有预谋,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故意在我大婚这日,调开东宫的侍卫,不就是在等我出现吗?”
容玉珩动作温柔地半蹲着,替容澈揉着酸疼的手腕和脚踝,说道。
花轿里的空间很大。
容纳他和他二人,也不会显得很拥挤。
--